包扎后,桑婆婆差人送过来一碗汤药,没成想闵仪萝喝了之后,就睡的天昏地暗的,醒了之后,只见自己舒舒服服躺在绣着四爪巨蟒的床榻上,身下是软乎乎的金丝褥子。
还未来得及看看脚腕,就看到床前一个人,直戳戳的盯着她,“小姐,你都要吓死我了。”
闵仪萝抬头看着脸色发青的心月,心中有些歉疚,便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淡淡笑,“没事儿,放心。”
心月坐过去,看着她红肿的脚腕,无声的吸了一口气儿,“从来没受到这等疼,肿成这样……”闵仪萝听这心月的话,眼睛却落在这四爪巨蟒金床上,普天之下能用四爪金床的也只有那个王上之王金献了。
只是,既是扬长而去为何还要差人把她送到金床?
闵仪萝靠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间的摆设,这个摄政王究竟想干什么?他这等身份,就是再怎么发善心,也不至于发到让她上他的床榻睡觉。
正想着,就见掌事婢女司宜端着汤药进了房,梅红色方盘上放着一只绿色的小碗,碗里棕色的汤药晃晃荡荡的。
闵仪萝抬眼打量这个司宜,五官生的俊美,就是送到宫里做秀女都可以了,就是那双睡凤眼太过凌厉了些,一张红唇又紧紧的抿着,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傲慢。
司宜转头朝着闵仪萝道:“闵姑娘,请喝了这碗汤药,随我到北苑见我们家王爷。”说完也不顾闵仪萝愿不愿,直接将汤匙扔进药碗里,哐哐当当的搅着,似乎想让闵仪萝立马喝掉。
心月紧皱着眉,想过去说说这个司宜,可是看到那严苛的脸,又退了回来,闵仪萝接过那晚汤药,弯唇晃了晃放在一旁的桌上。她是有种要把汤药泼在那傲慢丫鬟脸上的,可是这是在金家的地界儿,莽撞冲动可能脸命都丢了……
“姑娘有劳了,只是我自幼喝不得汤药,左右是扭到脚筋,不是什么大病,不喝也罢。”闵仪萝将汤药碗推的远了些。
“闵姑娘必须喝。”司宜转身,不屑睨了闵仪萝一眼,不容置疑道:“闵小姐不喝,倒显得我们王府亏待你似的!”司宜仗着是摄政王府的大丫头,就对闵仪萝颐气指使起来,左右她来这里,可是有求于她们主子的。
闵仪萝左手瞧着桌子,抬眼打量了这个傲慢的丫鬟一眼,其实本来是压着气儿的,想着顺利的回去,不想这丫头竟顺杆儿张狂起来,她唇角微弯,起身一把将司宜按在墙上,手里一张黄纸贴在她的脑门,“宁得罪帝王,勿得罪神棍,你觉得你得罪我,能安然无恙的出门?”
司宜脸色一白,虽说强装镇静,可是心口却是突突狂跳,虽说她对闵仪萝不屑,可是想到她玄术的本事,又怕惹来什么祸端,只能低下头来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