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晗淡淡笑了笑,没有言语。
沈临轩知道她在此事上敏感,想说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将话岔开了。
沈姝晗的马车驶出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暗淡。
是以,沈姝晗并没有发觉,在她的马车驶离将军府后,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顿了片刻,也缓缓行驶了起来。
那是一辆外表看来十分朴素的马车,便是驾车的车夫,身上穿的也是石青色的布衣,在昏暗天色的遮掩下,若非有意观察,没有人能发现,那车夫握着缰绳的手上,有着侍卫常年握剑的硬茧。
“主子,这不是去靖王府的方向。”那驾车的男子低声禀报道。
马车的车厢内,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跟着她。”
“是。”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驾车的男子始终在两辆马车间隔出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跟丢,也不易被人察觉。
车又行了片刻,驾车的男子目光扫过某处,眉间便是一皱。
车厢内那温润中带了几分悠远的声音再次响起,“马车慢了,怎么回事?”
“回主子,卑职看到靖王殿下的马车从旁的路上拐了过来,似是偶遇沈侧妃的车架,不知为何没有打招呼,也跟在后面了。”
车厢内,一个身着玉灰色锦衣的男子握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滞,那双清润如玉的眼似是看在虚空中,隐有几分失落。
沉默片刻,他终是苦笑了一笑,“罢了,回吧。”
驾车的男子愣了愣,“主子您等了一下晌,就要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