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殿的惊叹声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上近前,对着瑜王行礼一揖,“王爷,这幅画是否可以让下官一观?”
此人是朝堂中的一个四品言官,也算是投在了瑜王门下,平素颇好字画,略有几分见识,瑜王笑了笑,朝杜涧之看去,“这幅画现下还不属于本王,可与不可,理应由你做主。”
杜涧之闻言毫不犹豫道:“自然可以。”
这言官眼前一亮,有些喜出望外的连连谢过,方上前几步,走到画前小心翼翼的观赏起来。
这画气韵古雅、布局精彩,他看得极为细致,似在那一点一墨上都要流连许久。
可是,慢慢的,他的神情不复最初那般兴致高昂。
慢慢的,他的神情转为了黯淡,变成了失望。
“怎么了?”离王最见不得别人磨磨蹭蹭,见他迟迟不吭声,等得有些心急,忍不住催促:“可是有什么不对?”
那言官长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对着几位皇子摇了摇头,不无惋惜道:“这画是赝品。”
“啊?!”大殿中又是一片议论声。
杜涧之听着家传宝物得了这番评价,立时生了恼意,眦目朝那言官一瞪,厉声叱道:“一派胡言!”
这一声又来的突兀,吓得那言官慌忙向后退了半步。
他的眼中隐有怒火,转而望向瑜王,疾言解释道:“在下出身并州大族,只因家道中落才狼狈至此,这幅画是祖父早年私下所藏,万万不可能是假!望王爷明断!”
此话一出,殿中更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