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她吓坏,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下午体育课,练习篮球时陶萱被男生叫走,两个人在操场边说悄悄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跑回来拉起那夏原地转圈,开心得像个小傻子。
男生答应和她交往。
因为动作太大,把体育老师吸引过来,看到她们在偷懒,叼起口哨提醒了一声,俩人捡起篮球练起来。
等她冷静下来,那夏问她:“你喜欢他哪里?”
陶萱双手夹着篮球冥想,忽然拿开篮球,看到衣服被蹭脏一块,一手托着篮球,一手掸了掸衣服。发现弄不掉,她懊恼地骂了一句,然后对她说:“就是喜欢……那种感觉说不清啦。”
那夏淡淡地哦了一声,抱起球开始练习“过杆”。做了两次,又被陶萱拉走去旁边偷懒。
女生在这边练篮球,男生在那边打篮球,太不公平了。可是谁让他们个个会打,“篮球过杆”太简单,还没有“三步上篮”难呢。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就是与生俱来的。
刚一坐下,陶萱突然靠过来,肩膀碰了碰那夏,朝她暧昧地笑着:“马上毕业了,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那夏明显愣了一下,抬手蹭着发痒的额角,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陶萱噘嘴哼唧,表示不信,继续盯着她。
那夏抬头看着天边,太阳快落了下去,阳光变得温暖柔和,像一层薄薄的红纱,她不疾不徐地说:“有什么意思呢?”
“那可比学习有意思阿。”陶萱歪着脑袋,手指轻戳着篮球,“不用想那些又多又难背的东西。”
那夏收回视线,回头看她,扣到她的重点,“你就是不想学习。”
一眼识破了想法,陶萱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弯了眉眼,坦荡道:“吃腻了鱼,我也想尝尝熊掌。”
微风吹起刘海,那夏勾起唇,眉毛松动,轻轻说:“反正你开心就好了。”
“啊……”陶萱扔开篮球,向她扑了过去,“那小夏啊,你最好了。”
晚上下课老师拖了几分钟堂,那夏赶不上6点那趟公交车,下一趟最少要等10分钟,正值晚高峰,时间更长都有可能。
陶萱骑车经过,拍拍后车座,问她要不要坐。
那夏看着她的自行车,脑子快速整理了两点,一是自己比她重,二是家在反方向。鉴于这两点,她摇头拒绝了。
放学何勋值日,陶冶先走了,推着车出了校门,看到车站前的那夏,突然坏笑起来。
那夏目送陶萱骑远,转过头突然看到陶冶,吓得她后退了一步,嘴巴微微开合,定身之后翻他白眼,骂道:“神,经,病。”
三个字咬的很慢,很轻,无不透露着讨厌。
陶冶嘴角一勾,一只脚踩着路沿,一只蹬着脚蹬子,两只手松开车把,身体向她倾斜,无赖地笑了笑,“能不能换个词,咱听腻了。”
那夏眼角睨他,吸了口气,然后吐出仨字:“精神病。”
陶冶干笑,“……”
过了十几秒,他抬起右手,朝她竖起大拇指。
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