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忍玩儿他的游戏,时不时抬眼看她,见她不动弹,“磨蹭什么?”
鹿茸拿起他的小兔子签字笔,问他,“哥,这个可以给我吗?”
鹿忍本来无所谓,但看她那么想要,说:“不可以。”
鹿茸嘴一撇,鼻头一酸,差一点就红眼圈了。
可是,为了一个签字笔挺没出息,她就忍住了,不,她憋了回去。
她把笔袋装好,往外走,还没到门,又扭过头来,“以后要去找温老师补习了,我可能就没空给你写作业了。”
鹿忍:“……”
看把她厉害的,都学会威胁他了。
鹿忍最不吃这一套,可那笔在他这儿确实没什么用,“拿走吧。”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威胁奏效了,绝对。
鹿茸怕反悔似得,动作迅猛地拿上了,“谢谢哥!我每天应该能挤出一点时间给你写作业。”
鹿茸一转身,衣服上的口子被鹿忍看见了,掀起眼睑,“衣服谁划的?”
她低头看一眼,“哦。是我自己不小心扯到了。”
鹿忍:“什么衣裳质量这么次。”
鹿茸:“以前挺好的,可能是洗得次数多了,把布料洗没劲了。”
鹿忍:“滚吧。”
鹿茸但凡有点脾气,就会怼一句,“就不滚,就不滚,气死你。”
可惜她没有。
外头的日常战役已经偃旗息鼓了,这一次,闹得严重些,张惠真离家出走了。
鹿茸从鹿忍房间出来,见鹿正道一个人在客厅,走过去,“爸。”
鹿正道还气得胸脯子起起伏伏,“以后别跟我提你妈。”
鹿茸可什么都没说啊。“哦。”
鹿正道许是觉得自己迁怒孩子有点过分,闻见鹿茸这声‘哦’,扭过头来,态度上柔和一些,“鹿鹿,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鹿茸:“我知道,爸爸只是在气头上,也担心妈妈这么晚出去。”
鹿正道哼一声,“我担心她?我担心一条狗都不会担心她。”
这话委实难听了,可鹿茸知道,两人就是喜欢这样怄气、对着放狠话,其实谁也不走心。
鹿茸也没多劝,鹿忍说的没错,越劝话越多。
夫妻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夫妻自己解决,吵的时候是仇人,好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用鹿忍的话说:谁知道他们好了会不会说你狗拿耗子。
鹿茸虽然没这想法,但仍然认可鹿忍对他们吵架时的态度。
她把书包放下,洗个澡,睡觉了。
鹿茸半夜来了月经,换了卫生巾就没怎么睡,几乎是半小时一趟往卫生间跑。控了半宿经血,还是一动弹就跟血崩似的,往下流,可把她折磨的够呛。
早上,她端着一张苍白的脸占着大卫生间,鹿忍敲了半天门她都出不来。
“哥,等一下!”
鹿茸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鹿忍以为她动不了,“你怎么了?”
鹿茸怎么好意思说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