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劝道：“夫人何必与此等人一般见识。他救了小娘子是事实，何不重重酬谢，让他无话可说，也让他没脸再缠上来。听闻王节度使之子、徐妃娘家侄儿都爱听他的戏，裴家也不好做得太过。”

“也罢，去谢吧。他当初背着家里人搬出来，必定与家人不睦，既要谢，也要敲打，嬷嬷去办吧。”

裴夫人一开始对王灵印象就不好，疑邻盗斧，自然怎么看怎么不对。而王灵这边呢？他可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能猜到裴夫人的想法，他此时正和王承志打得火热。

这么形容也不对，只王灵跑红楼巷的频率也太高了。

“你日日在外面跑什么呢？”王阿娘问道，“几天没有关大王上场，客人们都不乐意。”

“我手伤着，也上不了台，让大哥唱去吧。我且到王家去，咱们家班子托庇在王家门下，不日日联络着，真出了事儿，人家肯伸手帮忙吗？”王灵搪塞几句，又往外面跑。

“且去，且去，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老娘不稀得说你！”王阿娘习惯了今时不同往日，可仍旧忍不住数落几句。

王大倒是兴高采烈，问王阿爹：“我唱关大王，那鲁肃谁来演？”

“老三，你行不？”王阿爹笑眯眯问。

不等老三答话，王大就道：“老三肯定不行，鲁肃虽是关大王的敌人，可也是智计双全，老三木头一根，肯定不行。”

“阿爹、大哥，你们看我行不？词儿我的记住了，动作更是分毫不差，我给你们演演？”老四急忙接口，也不等他们出声赞同或反对，当下站起来摆开架势，唱了起来。

“还行，有些味道，再练练。”王阿爹笑眯了眼。

“嘿嘿，我保证日日苦练！这几天没唱关大王，客人们都不高兴了，得早些练出来才行。”

“老二这手伤得也太不是时候了。”王大嘟囔道。

“也不是二哥愿意的。”王三微弱的辩驳声根本不入他们的耳。王四大笑道：“阿爹，咱家要买人不？咱们兄弟几个唱不过来啊！”

“买人，买人，手上才二两银子，你能飘到天上！练你的去！”

屋内，一家子在说唱戏的事情。院外，阿枝小跑着追上来，拉着王灵问道：“阿灵，你能带我去王郎君府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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