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清手掌银光包裹，一股银色灵能自头顶猛得灌入龙柔体内。

龙柔虽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没意识到这股灵能的凶悍。一瞬间她感到有一棒子打在她头上，感到头晕目眩，肩上有万斤重量，还在不停的加重。她身子晃了晃，脚蹬地站稳，忍受着这股灵能在体内乱窜。

薛玄清看着龙柔渐渐发白的脸色，微微点头，身体对灵能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好上那么一点，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他加重了灵能的灌入度，大波大波的灵能如洪水般灌入龙柔体内。

龙柔发觉银色的灵能不再是在体内乱窜，而是像刀锋在身体里乱捅，全身经骨都在刺痛，像是在被千刀万剐。

好疼，的确是极其难受痛苦的，龙柔暗暗咬牙，感觉自己的意志不断的被消磨，但还是能坚持。

又是更强的灵能灌入，龙柔低下头，看着自己全身都散发着银光，青筋开始不断暴出。大腿开始不住颤抖，膝盖一软，猛的跪在地上。

“不错”

薛玄清淡淡说道，这样的承受能力，算是上等，他甚至略微诧异龙柔这样细小的身板还能坚持到现在。

这孩子，潜力也不差，父母应该都是比较强的灵能者，有点意思。

他抬手扶起龙柔，一抚手消去了龙柔体内的灵能，龙柔瞬间感觉恢复了正常。

薛玄清从新走到黑曜石座上坐下，目前看来只有两个办法了，让她自己选择吧。

薛玄清大拇指捻着食指和中指，“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龙柔走进他，安静得坐在他脚边的台阶上。

薛玄清望着大殿中心的悬棺，缓缓说道：“第一种，你把灵晶交给我，我可以把你安排到一个族群，让你健康无忧得长大。”

龙柔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抛弃龙风给她的灵晶，这是她身边唯一留着龙风气息的东西了。

“第二种，我会封印你的灵晶大部分力量，送你去灵校学习各种求生技能，你要接受各种血腥格斗，以后继续流浪。”

薛玄清不再说下去，他知道，这个代价是惨痛的。只是三言两语说不清，只能让她自己成长，独自坚强。

第一条路，除了安逸，什么都没有。

第二条路虽然看起来凶险无比，随时会丧命，可若是走通，除了安逸，什么都有。

龙柔陷入沉默，不再说话，薛玄清开导：“你是个女孩，安逸的生活也许更适合你。”

龙柔微微眨了眨眼，双眼如同两个紫色的蝴蝶。“薛前辈，你走通了第二条路吧？”龙柔问道。

薛玄清神色复杂，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的曾经，因为过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忘了自己被众生称作“将军”前曾经的样子。

有时他看着镜子，都不知道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有时看着自己的手，暗感这还是曾经的皮肉之躯吗，还是自己已经只剩下了皮肉。

龙柔微笑得望着薛玄清，缓缓得抬起手，手指轻抚着他嵌入腹部的银色的雪狼灵晶。

“你不怕我？”

薛玄清微微惊讶，却并没有反抗。也许只有这样一个孩子才会这样趴在自己身边，陪伴这样孤独的他。

薛玄清前倾，将龙柔抱到了腿上，龙柔略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反抗与排斥，安静的坐在薛玄清的腿上，略有些好奇似的轻抚他腹部的灵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