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到时候咱们一块去?”秦长歌试探性地问道,反正她下山游历也是毫无方向和目的的,还不如跟着师兄师姐,好歹有个照应。
白卧云仰头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饮入口中,道:“你想去尧漠探他消息?”
秦魔王秦长歌乖巧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卧云如释重负般长舒口气,道:“那挺好的,既然你想去尧漠,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师姐就不去了。要是遇到了实在处理不了的事,切勿莽撞,传书于我们。”
秦长歌:“???”师兄你是认真的吗?
呆愣了半晌,秦长歌才从白卧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瞧出了十足的认真意味,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是,这还在监狱大牢里呢,师兄你心怎么这么大,还有闲情逸致来琢磨着怎么算计我?
“怎么,你不是想去吗?”白卧云闲闲睨了她一眼,秦长歌顿时感到背后汗毛直竖,当即点头应道:“没有,不是的,我很想去的。”
“那不就行了。”
秦长歌:“……是。”你这蹲大牢当真是蹲着玩玩的啊。行,这苦力她当了,不过差旅费你得补给我。
白卧云满意地点头,道:“你先去瞧瞧你师姐吧。”
秦长歌满头雾水,道:“师兄,你不出去?你这是蹲天牢还蹲出意境来了,舍不得离开是吧?”
“想要离开的话我早就离开了。”白卧云淡淡地道,堵得秦长歌说不出话来,“还用得着你来救?”
“……所以,师姐在何处?”秦长歌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清楚这两人是何情况。
“估计在哪个大殿里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白卧云语气很淡,都要淡出冰渣子了。
“……我知道了。”秦长歌嗅到了满室陈年老醋味,果断给面子地转移话题,道,“师兄和师姐,你们取到玉玺没有?”
“没有。取到了的话,我还会想待在这?也就是目前也没甚思绪,由着她乱来了。”
秦长歌了然地点头,朝白卧云扔了个东西。
白卧云下意识接住,摊开手心一看,是一把小巧的铜制钥匙。他刚想说什么,那边秦长歌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她那伪成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牢房钥匙,师兄,以后别钻来钻去了。”
白卧云:“……”这小兔崽子。他眉间抽了抽,将铜钥匙“啪嗒”一下往草堆上一丢,顺手抄起酒壶仰头饮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他只得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面无表情地又去将那根钥匙捡了回来,揣进怀里。
走出大牢,秦长歌稍微找了下方向,就凭着感觉向宫廷中心走去。不论何种建筑风格处于哪国,各国的宫廷中轴线上都是一成不变的主殿来宣告皇权。越靠近中心,越是灯火通明,寻常百姓家都舍不得用的蜡烛像是不要钱似的,摆在枝型木摆上,静默燃烧。
偶尔一群宫女太监走过,见到一身太监服的秦长歌也没怎么在意,就是这张皮相俊了点儿,惹得一些宫女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太子的面皮早就被她摘了下来,秦长歌低眉顺眼地在宽阔宫道上快步走过。
就在她还为华若芳到底在何处烦恼时,耳中传来了路过宫女的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