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心中惭愧,自己竟然这样贪睡,怎还好麻烦公子起早做饭?这样想着,她又有些发起呆来,真想不到那样出尘的公子是如何坐在灶边、生火做饭的。
松鼠似乎也闻到了香味,有些着急地扒了扒九瑜裙摆。九瑜回过神来将脑中那些莫名的想法扔下,在厨房里找了找,从角落菜筐里翻出几粒花生给了小松鼠。小松鼠立刻抱着花生塞进嘴里,腮帮子高高鼓起。
看它有了吃食不再闹腾,九瑜在厨房打了水束好头发洗漱了一番。
用过早饭,九瑜回屋将昨日换下的脏衣、床单收拾了。本想着公子瑾是否有衣物要洗,只他现在不在,九瑜却是不好贸然进他屋子的。
昏迷那段时间她得了公子瑾治疗,醒来时伤便好很多了,如今做些盥洗之事也无大碍。
小松鼠直接扒着她腿蹿上了肩膀,窝在九瑜肩窝里就不动了,九瑜也不制止,托着它往外走去。
房屋外两丈远处有溪流,是从山上来的泉水,清冽干净,取水洗衣正是方便。端着木盆来到溪边,小松鼠从肩上跳下,在周围蹦来蹦去,九瑜蹲下碰了碰溪水,溪面冰虽化了,水却仍是凉的。
缩回手九瑜看着这些脏衣服,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看过的浣衣女,才舀了盆溪水漂洗起来。她动作间有些生疏笨拙,好在洗衣并非什么复杂的事情,如此反复揉搓漂洗,渐渐的竟也像模像样。
待她洗了一半,耳边传来脚步声,九瑜抬头看去,发现是公子瑾背着药筐回来了。他一早出去采药,晨间林子里雾气重,此时他衣服上沾着露水,鞋底粘着新鲜的泥土,身后药筐里隐约可见几株药草。
他也看到了九瑜,见她在溪边浣衣,停住了脚步,目光里全是不赞同。
“公子回来了。”九瑜抬起胳膊用手背拭去额上冒出的细小汗珠,笑道,“可累了?公子歇会吧。”
他行至九瑜跟前,捡根树枝写道:身上有伤,放着吧。
九瑜摇了摇头。
应当好好休息。他写下这么一句,见九瑜仍不肯撒手,微微拧了眉头妥协:烧些热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