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待久了,她愈发地讨厌日后若是嫁了人,要同其他的女人一起争一个男人的可能性。
若她真的爱自己的丈夫,说她的性子妒也好,她是决计不愿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
为什么这世上只有女人需要遵守不二嫁的妇德,可没有人以不二娶的标准苛责男人呢?
若她不爱自己的丈夫,她更加不明白为何要同其他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了。
李湛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不懂的。
虽然伽蓝问的是未来娘子,可言外之意不就是,他若能够娶到她,会不会像从父对从母一样对待她。
伽蓝被李湛嘴边的笑意晃得有些心虚,别过头去不愿看他。
毕竟这么一问,好像会让李湛以为,她有些松口了。
李湛没有立刻走到伽蓝身前,而是抑住了自己语气中的笑意,庄重地说:“那当然得看我的未来娘子是谁了。”
伽蓝不禁腹诽李湛,这样的答案,不是说了等于没有说吗?
说罢,李湛便走到伽蓝身前,看着她没有得到答案气鼓鼓的样子,决定不再戏弄她了:“如果我的未来娘子是我在洛州遇见的那个女郎,我必定会像从父对待从母一样对她的。”
伽蓝得了答案,觉得心里像是被浇了蜜一般,可还是不依不饶道:“为何?”
横竖他也没直说,那个在洛州遇见的女郎是她。她追问到底也没什么觉得害羞的。
况且她对于要不要嫁给李湛的事情还要思索上好一阵子,可李湛在洛州见到她不过短短片刻,又是如何能对她生出这么多的心思的。
李湛清清嗓子,严肃地说道:“这个女郎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样貌符合我心意的。于是我便生了带她走的念头。没想到这个女郎除了样貌,性子还很有趣,同她在一起,无论是斗斗嘴,还是一起看看书写写字,都让我感觉心安。姬妾就是再多,也比不上一个能令我心安的佳人。”
伽蓝听着他说的话,心脏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地跳。
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害羞。
她更是起了刁难李湛的意思:“可是世间美丽的女郎有那么多,你再中意那个女郎的样貌,红颜可是弹指老。到时候那个女郎老了,你又喜欢上鲜嫩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