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你请太白先生先到正堂上用茶,我这边收拾整齐就过去!”杨玉环叫住了小喜,白一眼李瑁:“这是太真观,还有小喜是我的仆人。打狗看主人,这里不是寿王府!对了,太白先生到你府上了吗?”杨玉环板着脸,态度严肃。李瑁这才想起来,怎么自从那天在玉真公主那里见了李白,他怎么没到自己府上去?
“我哪里得罪了这位谪仙了?人家的架子大着呢。根本没来!”李瑁想了想无奈的一摊手。
听了李瑁的话,杨玉环嘴角上露出个可怕的笑容:“哼,你这个样子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太白先生的才高八斗不假,但是人家也不是那种孤傲不近人情的人。他来东都是为了什么?要是真的超凡脱俗,彻底不把红尘富贵放在心上,人家就不会来这里了。”真是个傻白甜,身边已经被人安插了钉子还晕头转向呢。江才人的手伸得有点长啊!
李瑁一下子就明白了杨玉环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丝狰狞,但是很快的就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一日三省吾身,看样子我还是太大意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一点没错。既然我正巧赶上了,正好去见见李太白先生。”
“不必了,你还是查清楚怎么回事再亲自登门去吧。”杨玉环说着,站起来出门去了。
李瑁本想着立刻回去整顿府上的内务,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脚有千钧重,根本挪不动。李瑁想了想,做个手势,赵义忙着到了跟前:“郎君有什么吩咐?”
“你去打听下娘子和李白在说什么,一个字也不能漏了,听见了什么离开了回来告诉我。还有你可知道李太白求见我的事情?是谁挡着他了?怎么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李瑁神色阴沉,陈保埇,本以为他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吃里扒外!
“那个郎君,千万不要责备陈长史。太白先生求见郎君的事情,的确是陈长史叫压下来的,还说不叫郎君知道。”赵义压低声音在李瑁耳边说出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陈保埇收了多少金钱,这样出卖我!”李瑁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立刻回去吧陈保埇给赶出去。江采萍还真是大手笔啊,要知道陈保埇是寿王府的长史,李隆基宠爱武惠妃,连着她的孩子也是宠爱有加,因此寿王府的库房里面钱财堆积如山,更有不少的奇珍异宝和贵重的香料。陈保埇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是他没有贪心,也绝对不穷,能叫陈保埇甘心情愿的倒戈,看样子江才人真是下了血本了。
“这个,这个——”赵义欲言又止,李瑁心里一动看样子,陈保埇的背景不简单啊。
“好了,我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你快去前边打听着!”李瑁一挥手叫赵义赶紧去打听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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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李白这个老小子没安好心!他这是几个意思?!李瑁恨不得把眼前的那首诗给的烧了!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你不是想家了?干什么还赖在洛阳啊!我愿意给你买高铁商务座送你立刻回老家!最要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李瑁拿着伟大诗人的大作,一脸的牙疼的表情。赵义躲躲闪闪的拿出来这张纸,看李瑁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娘子和太白先生相谈甚欢,而且娘子想和太白先生学作诗。这首诗是太白先生送给娘子的,说那天晚上的笛声叫他起了思乡之情。”赵义担心的李瑁,心里想郎君真是可怜,看得出来娘子很是倾慕太白先生的才华,可怜的郎君吃醋了。谁叫郎君当初傻乎乎的就同意了娘子的主意,真的送娘子出家做女道士。
赵义的话叫李瑁顿时蹦起来了——在李瑁的印象中玉环只是那天在玉真观见了李白一面,怎么是此夜曲中闻折柳?他们还见过,而且是在晚上!晚上!李瑁化身福尔摩斯,等着推论出来杨玉环和李白交比自己想象频繁的多,亲密的多。
“坑爹啊!我头上都要变色了!”李瑁脑子里浮现出文艺女青年对文坛领袖倾心相许的画面,顿时化身小怪兽暴走了!
一个李琎还没弄清楚,又来个李太白,老天爷!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坑我!李瑁欲哭无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流下一滴泪。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寿啊,那个情敌都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