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顺利的话,最后倒霉的应该就是孟氏,孟家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的。”
薛冉还是觉得奇怪,“可若是如此,皇上怎会派羽林军来封宫彻查?”
这点祁湄也不大确定,“我让冬青在其中穿针引线,让瑞王和祁汐在误会中私通,应该是没有漏洞的,羽林军不也没查出什么吗?可瑞王和祁汐被捉奸在床,皇上应低调处置才是,何必要大动干戈,这点我也十分困惑。”
薛冉实在跟不上她的话,“事情怎么牵扯上了瑞王?”
祁湄笑眯眯答道:“因为我勾引了瑞王,让他误会与我私通,但实际与他有往来的,却是我堂姐。”
“淑贵妃是何种人,她怎能察觉不到儿子与皇后私通的丑事,可她儿子也不干净啊,于是她便设局要给我来个捉奸在床,好直接把我除了。”
“没想到瑞王色胆半天,都这个关口,他还敢惦记着我,竟提前了时间,我干脆将计就计,使堂姐赴约,你那包烈性媚药,就用在那里。两人应该是成了事,被皇上当场捉住,瑞王被下了药,这下皇上可不得彻查一番,这样勾曳之事才好暴露嘛。”
给皇上下媚药,嫁祸到淑贵妃头上,并用瑞王的丑事来挑露此事。
这一句棋盘盘紧扣,冬青、祁汐、瑞王、淑贵妃、皇上,甚至还有自己,谁都是祁湄手下的木偶,随着她手中丝线的牵引,任由摆布,而造出这一场戏来。
她明明还只是豆蔻之年的少女啊,怎会有这样的胆量、魄力,还有心机手段。
可薛冉心底却丝毫不觉畏惧,反而莫名兴奋,心中还冉冉升起一股劲来。
祁湄又陆陆续续絮叨了许久,“孟氏其实很聪明,知道我会是她的心头大患,所以在我入宫之前,就盘算着要除了我。后来还害的我小产,且不能再孕,还把事情推到我姑姑头上。皇上就算查到了她,也没追究,最后让我姑姑来背这黑锅。”
“这样处心积虑要害我的人,你说我怎能不除了她呢……她错就错在,太小瞧、轻视我了,我不过演了几场戏,气了皇上几回,就成功让她掉以轻心。”
薛冉默默拍了拍她肩头,“孟家与我薛家有仇,不论结果如何,妾都感谢您做的这些事。”
“瑞王好女色的恶习,我在闺阁之内就有所耳闻,那日与堂姐外出拜佛,行至万宝楼附近,堂姐得知瑞王在楼上,擅作主张,掀起了车帘,叫瑞王看到了我容貌。”
“我当时不知,可随后就偶然碰上了皇上,没过多久,我就被皇上娶进宫来为后,圣宠不衰,做了个替身……”
“若不是被皇上相中,以我的年纪,正好错过今年的选秀,家里已将我的婚事安排妥了,定的是殷家七郎。”
“祁殷联姻,于瑞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先见了儿子,又见了老子。一猜便知,是谁在背后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