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瑶感概一下便将此抛诸脑后了,因为他们要离开部队,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们一家有交集了,没有这个邻居,她的生活估计能更自在美好一些。
这一次全国部队大整改,军区的三支师队不能在同个地方,以后地方上的部队最大的现管就是师长这些人了,没有副司令司令在头上,所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升迁了。
而郝援朝还是被调到北城的隔壁兀城去,以后回娘家就方便多了,火车搭个两三天就到了,所以江舒瑶虽然不舍得址城这儿住了十多年的家,但还是比较高兴的,树挪死人挪活,兀城大环境可比址城好多了。
“唉呀这一分开就不知道啥事才能再见了。”周小花嫂子很是感概,这一次詹红军也调动了,不跟郝援朝同个地方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两家要再见了。
从来部队开始,两家人关系就比较好,这些年来更是处成了亲戚一样,冷不丁的要分开,确实是挺让人伤感的。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再不舍也是军令如山,更改不了的,两家人收拾好行礼,一块儿吃顿饭,说说话聊聊天,也是要到分别的时候了。
程参谋没有参加这一次告别宴,因为前两年他就离开了,身体旧伤复发没法继续待在部队了,也没转文职,他直接申请转业,带着老婆孩子回地方当地方官去了,这些年也有一些书信邮递往来,知道他在地方上干的也还成。
“老郝啊,到了地方你记得给俺来信啊,俺会给你看好两个臭小子的,到时候你喜欢哪个哪个就给你做女婿啊!”詹红军喝醉后的一番话,直接让伤感的郝援朝收回感情,木着脸,“老詹,别联系了。”
女婿什么的,这些年郝援朝都不想听到这个词,他脆弱的老父亲之心不能承受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有别人家的猪在一旁盯着,不管是萍萍还是娇娇,都是他宝贝儿!
于是最后的宴席两个醉酒老男人是不欢而散,差点没打起来,直到要搭火车各自各奔前程的时候还怄气,幼稚的让人翻白眼。
“到了写信啊!”
“好,放心啊,一定会写信的。”
周小花嫂子跟江舒瑶夫人外交完毕,火车鸣笛催促了,这才依依不舍分别。
一九七七年,两家人正式离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留下的只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