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起去死……

容钊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真的会是薛明浅吗?”

薛景元知道他果然开始怀疑了,便道:“薛家于容家已成死敌,到底真不真又有谁知道?”

就算不是,他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是!

“只要容家能将我们大房摘出来,怎么样我们都配合你们的。至于薛明浅,世子爷喜欢,事成之后带回府中关着就行。”

容钊眼神暗了暗。

薛景元说的没错,只有这样,薛家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至于薛家大房,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傻的,便一起陪葬!

……

南方大雪,几十年难遇,整个南下的路上到处都是冻死的流民。

雪已停了,处处都冻了冰,路途极难走。太子困在客栈里,房中放了三个火盆,手里也抱着暖炉,依旧觉得冷。

南方的湿冷与北方不同,似要钻进骨子里一般,太子气的想骂娘。

镇国公开门进来,见着太子铁青的脸色,道:“太子爷,前面的路就快通了,再过个三五日就可以走了。”

太子见到镇国公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京中关禁闭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是不能出东宫,但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有老婆儿子热炕头。过不了什么日子,父皇就会把他放出来,镇国公到底是脑子哪里不对劲啊,非要把他弄到灾区来吃苦。而且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去,谁知道到时候京中又是什么情形了?

只是如今镇国公是他最大的依仗,镇国公是他的舅舅,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舅舅比父皇更亲。

镇国公关上门,走过来坐下,道:“太子放心,客栈上下都被我们包了,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京中有什么消息吗?”太子问。

镇国公道:“钊儿来了一封信,我却是不太想理他的。”

“怎么?”

“钊儿说,薛景宁的身份有异。”

太子道:“有何异?薛景宁难道还能不是薛景宁不成?薛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真有异还等到今日?”

镇国公拿出信,让太子看了。信上说,薛家二房的下人在薛景宁病好之后就突然打发出去了一批,大房曾也看出了不对劲,大房太太闹了一番后被老太太关了起来,这是明显的不想让她的话传到外面。如今薛家分家了,大房搬去了大兴,家中那些下人自然没事就说说,薛景宁这里不一样了,那里不一样了,大家多少是见过他一两次的。说来说去,大家都觉得薛景宁不是薛景宁了。

太子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笑话,道:“舅舅,我这小表弟的脑子是不是当初跳湖的时候水进多了,这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