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娘家是盐运使府上,她的嫁妆银子叫大太太眼红了半辈子。
周氏说着想到了薛明浅那些事,顿觉心下尴尬,不过她到底还是护短,道:“我们房中那些事,比上大房,却也不算事了。”
云浅不由笑了,便道:“往日我不懂事,给你丢了脸。日后,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好姐儿,”周氏叹了口气,把云浅揽进怀中,“我整日都是七上八下的,娘不稀罕什么诰命,只要你每日全须全尾的回来便是,你如今已经够给娘挣面子的了。”
等到送走周氏,云浅又去了佛堂看薛景宁。
见着她,薛景宁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披着披风走过来,道:“听说你得了案首,好叫人羡慕。”
云浅挥挥手示意丫鬟下去,道:“可不就是你吗,有何好羡慕的?”
“我平常虽也看些书,但真要我下场,可还真比不上大哥。我原先还担心,没想你比我想的厉害多了。”薛景宁真心道。
云浅笑,问:“今日的事你多半也听到了?”
“丫鬟们爱嚼舌头,听了两耳朵,却也不是很清楚。”
云浅便将这事细细的讲了一遍,道:“薛景元不会善罢甘休的。经此一看,他心胸狭隘,脑子却又糊涂,只怕日后还会干出更离谱的事。”
薛景宁道:“你怕他知道你我身份对调的事?”
云浅道:“你在家中,要多多小心。容世子这次也参加了县试,他与薛景元的关系也甚好。”
“薛景元个糊涂蛋,容家将我们府上的面子都丢光了,他却还一心去抱人大腿。”
“都是我自私,当日为了活命,硬将你拖下水。”
薛景宁忙道:“三姐莫要乱说,我这半条命什么都干不得,能得你青睐,是我的荣幸。我出名,你出力,委屈的是你才是,日后人人谈起十五岁的案首,却是薛景宁,与薛明浅没有任何关系。”
云浅笑道:“说起来,府上兄弟姐妹也独我俩是最亲的,日后这些话就再别提了。你安心养病,若有人来看你,定要让丫鬟来报与我知道。”
薛景元应了一声。
云浅从佛堂出来,遇到了刚刚回来的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