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两把,手感甚好,她又摸了两把,这才起身来朝后走去。
魏元熹欲去追她,“神仙姐姐你去哪儿?”
她抬了抬手,未回头,“这段时间,你便好好参悟清心咒,待你悟透了,我会再来。”
欲罢,耳旁仍余环佩之声,眼前却已无她踪影。
第二日,大约是下朝的时间,小麻雀来报信,司命跟靖安王走一块儿了,所谈甚欢。
九歌瘪了瘪嘴,司命动作也太慢了,她都已经攻克完小皇帝了,他才开始有所行动。
这只小麻雀刚飞走没多久,另一只小麻雀又飞了过来,却不是来报信,而是来告状。
它被司命打了。
九歌憋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她也没办法呀,司命眼睛太贼了。
只要见到她派出去的小麻雀,他就用石子儿葡萄枣子恐吓人家,虽然不会伤着这些小东西,但这些小东西哪儿惊得他吓啊。
在小麻雀眼里,人都太暴力太危险,说不定哪天冲它们飞去的就是铁箭银钩了。
她也想过换成其他不容易被发现的蜘蛛,蚂蚁蚊子什么的,蜘蛛蚂蚁司命定是发现不了,但要等他们爬进宫里头来报信天都黑了,还要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人给一不留神踩死了,至于蚊子,这家伙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嘛,万物皆有灵,蚊子除外。
这家伙着实不招人喜欢,也怪不得她,她只得让小麻雀们硬着头皮轮番上了。
九歌施法听了听他们的对话,可无非都是些官僚之间的寒暄吹捧,还有些嘈杂之声,听着像是刚下朝不久。
司命这货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靖安王套近乎?!
不过也是,官员下朝,常常都会跟身旁的官员聊上两句,他俩走到一块儿,不足为奇。
再说他现在表面上还是宋氏的人,人家靖安王对他肯定提防着呢,和亲王刚完蛋,他怎会在这时候私下与他见面。
宣政殿通往宫门的宫道宽敞,在这儿说话还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又不会引人怀疑。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机智如斯啊。
她耐着性子听了下去,终于让她听到了些干货。
“如今朝堂风气,与日俱下啊。”是司命的声音。
靖安王笑了两声,笑得颇具深意,“此言不该出自将军之口啊。”
司命叹道,“自太后垂帘听政以来,杀伐果断颇具周商女帝风范,却任由官员结党营私,如今整个朝廷各营私利,乱做一团,长此以往,南楚终将覆灭啊。”
“将军言重了,南楚百年大国,岂会毁于今朝,而太后之尊,岂是我等可妄议言之。”济南王语气已不大好了。
“太后虽乃万金之躯,也是宋某姑母,我宋某与姑母一同长大,也目睹了姑母是如何一步一步坐上如今尊位,如何在权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步步踏错。”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