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乔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被窝埋住脑袋,小心翼翼地抽泣。
扪心自问他不是朝秦暮楚,风流快活的人,一切都是乔蒲害得。
越想越容易憋出内伤,唯有大哭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来到学校,刚进了班级,便看见姜白修搬书,她一脸茫然,走过去来不及放书包,便问:“你在做什么?”
姜白修略抬眼眸,浓的像墨渲染开来,他将一沓书放进臂弯,漫不经心地说:“我跟老师申请了换座位。”
乔曰瞪大眼睛,浑身直颤抖,耐不住火气,嗓音不由拔高:“谁让你换的!”
“……”众人原本嘻哈打闹,不免被这声音吓垮,视线齐刷刷看过来。
汤烟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替姜白修将剩余的书本带走,朝着她娇声道:“乔曰,他现在是我同桌,你能别这么蛮不讲理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妒妇都比你好。”
“没跟你说话,你他妈给我闭嘴。”她毫不示弱扣住她的手腕,书本蓦地哗啦啦洒了一地,震得地面都在颤。
“乔曰,你是不是有病!”汤烟月气急败坏的喘了口气。
乔曰眸子一冷,扬起手的刹那,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箍住。
姜白修皱眉:“乔曰,放开汤烟月,听见没有。”
乔曰的背脊一瞬凉透,微微颤栗,舔了舔干燥的唇,一把扯过的汤烟月,推向他怀里,眼里灰一般的朦胧,喉咙梗住几下,她歪头笑问:“你已经这么宝贝她了?”
“以后大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人不希望你插手。”
你的人……
乔曰浑身僵住,从指尖冷透骨髓。
姜白修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角很自然的上勾,显得那笑多了几分讥讽与冷漠。
他不动声色弯下腰把汤烟月拉过去,还不忘问一句:“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真是为难你跟这个疯子成为同桌。”
乔曰直接被凉在一边,纤瘦的身骨像个纸片人,轻轻一撞就会倒地。她黯然伤神地看着姜白修把抽屉里的书本一个不落的拿走,心脏如被蚂蚁啃食,难受的呼吸都困难。
疯子妒妇什么都好,她只希望这个人不要生气,不要无视她的存在。
她一把抓住经过身边的人那只手,睫毛颤颤巍巍地抬起,用略带讨好的口吻说:“不要走,好不好?”
“放手。”姜白修漠然视之,拨开她的手,带走一阵凝香。
指尖的力气渐渐地消散,她无力地坐在位上,心碎的四分五裂,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身边的人看好戏一样,不敢吱声。
连坐在身后的许有纪也变安静了,暗自替她捏了把汗,担心这丫头一时冲动暴打汤烟月。
—
一早的课在失魂落魄中结束,身边的姜白修早已经走了,这里依旧如故,空着一个位置。
许有纪戳了戳她的背脊,“胖日,你们怎么啦?”
她回头看过去,阴沉着脸,扯出抹笑:“分了呗。”
“不是好好的嘛,突然说分手就分手啊,不过你这次恋爱持续了一个月,打破纪录了。”
乔曰撑着下巴,懒散点头道:“上次交往了三天,这次一个月确实有进步。”
“哎呀,你看你,不就是个姜白修嘛,甩了就甩了呗,看把你伤心成什么样了。要不要哥哥也单身,咱们凑合怎样?”许有纪一有空就喜欢找她空子,不过现在心情极差,她还真担心会暴走。
“许有纪,小心你的狗命。”乔曰咳了咳,眼睛笑眯眯地瞅着他,故作矜持的扬言道:“姐姐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个姜白修顺手拿来玩玩,玩腻了自然想换人了,记住是我不要他的,你听清没!”
“好好好,小弟听得一清二楚,身边的人也都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