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让你不听老娘的话,都怪你爸就惯着你吧。”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是李金花还是放缓了力道,嘴里开始埋怨在一旁笑呵呵的凌青山。
“你妈说的对,这不把淤血揉开好的慢,忍着点吧。”凌青山摸了下凌娅的后脑勺,安慰道。
唉,彻底被孤立的凌娅在心里叹气,虽然自己老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控,可惜人家还是个妻奴。
从那天起,凌娅便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生活。
期间一直忙于复习的唐季来看过小姑娘两次。他也暗暗奇怪怎么对于这个不过相识不久的小姑娘,他给予了出乎他预料的关注和在意。
难道是因为两世为人,也只有她给了让他难以忘怀的感动吗?
这种情绪对唐季来说,太过陌生。压下心中的疑惑,唐季静下心来认真复习。再过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队上早就停了庄稼地里的活。
年后恢复高考的消息更像是一股大风一般早就刮向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个角落。
那些坚持下来的知青们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始认真努力的复习,家里条件不错的更是早就寄了信回家,有让活动关系的,有让准备参考书的,层出不穷。
在知青点一派和谐,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大队上娶了女知青或者有村里的姑娘嫁了男知青的家里就不太平了。
消息公布不过几日后,就有几家闹起了矛盾,有个女知青哭着喊着要和男人离婚,连才出世不久的孩子也不要了,硬是搬回了知青点。
那男人家怎么肯,但是管不住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啊,没办法便求到了凌大山这个小队长的名下,也不知道谁跟那户人家说的,知青回城,必须得经过队里的推荐和批准。
可这事哪儿是凌大山一个小队长能做的了主的啊。
因此在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凌娅终于养好了自己那只悲催的伤脚。丢掉了老爸给她做的简易版拐棍,穿上刚刚做好了大红棉袄,兴冲冲的去了爷爷家串门。
只是她刚进门,眼前的景象就让她吃了一惊。
只见两个彪悍的妇人正单方面围殴一个年轻女人,在她身上又掐又挠的,不过因为年轻女人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所以凌娅目测她应该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没有任何遮蔽物的那张脸就惨了。
用她能想到的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年轻女人战斗力明显弱于其他两个人,凌奶奶在一旁拉着其中一个妇人劝说着:“哎,桂兰算了算了,快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妇人挣脱点凌奶奶的手,又加入了战斗中,嘴里还极为气愤的骂着:“老子今天打死这个小娼妇,当初追着我们大军不撒手,现在想回去,没门,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在凌娅正准备上去把凌奶奶隔离战斗圈时,院子里冲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直接将在撕扯中三人分开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还嫌咱家不够丢人的吗?”男人望了一眼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一张黢黑的大脸涨的通红。
叫李桂兰的妇人一把甩开男人的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一边干嚎一边破口大骂:“我的儿哟,你怎么就这么命苦找了这么个下作的小贱人啊,想当初她都病的快死了让咱家拿了家底给她治病,现在倒好想甩了咱们回城里去过好日子了,可怜我那小孙子才刚满1岁啊,老娘今天就是不活了也不让这个贱人得逞,想回城里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呜呜。。。哇哇哇。。。”
听了李桂兰的话,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对着被打的女人指指点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掉眼泪一句话也没有说,眼里尽是无尽的绝望。
“都围着做什么,啊?地里草都干净了吗?还是家里都收拾妥了啊?赶紧散了。不然过几天给你们上上教育课啊?”急急忙忙被凌大山请来的大队长一见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阴着脸严肃的说道。
作为凌家滩的一把手,他还是很有威严的,听了他的话众人就急忙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