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丝巾飞扬在半空,婷婷袅袅,就好像是一朵鲜红的云朵,美好的几乎令人觉得炫目。
缓缓飘落到地面上,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范长江的目光还是不能从它上面移开半分。这一次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没有睡觉,也没有做噩梦,肌肤上还鲜明的残留着当时的触感,然而……那种被死死攥住的感觉怎么可能就变成了眼前的丝巾?!
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他使劲抽了抽鼻子,清新的空气中掺杂着初夏特有的燥热,如果细细体会还能分辨出绿叶的清香与花朵的芬芳。这般的美好,怎么可能血腥、腐臭之类令人作呕的东西?
但是之前,明明……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甚至感知都出现了某种偏差,就好像是被谁用剪刀剪开了偌大的缺口,之后再植入其他完全不同的东西。支离破碎、一塌糊涂。
范长江皱了皱眉头,用手指用力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他可以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接受而已。
范长江的神经紧紧的绷成一根弦,只要轻微的一点刺激就可以令他全盘崩溃。他疯狂的想要将所有的疑点连接起来,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然而……思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任凭他如何的折腾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反而更像是握在手心中的沙粒,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从气氛、环境、气味,最后到所发生的事情,无论哪一个都透出来的怪异,怪异到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难道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断,是因为培培的死,他受了太大刺激的缘故?
正琢磨着……
咯噔……
咯噔……
范长江当即一惊,汗毛当即根根竖起,一声的鸡皮疙瘩。
然后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听到的声音似乎像是有人在他的门前走过……
范长江一惊之下随即了然,房子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人走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不过……他总觉得有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意识到这种浓浓的违和感究竟来源于什么地方。
咯噔、咯噔、咯噔……
这是男人走路不会发出的声音,只有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走路的时候才有可能。以前周培培最喜欢的就是走路发出这种清脆的咯噔的声音。
想到这里,范长江的心就是一揪。难道是培培回来找他了吗?不可能的,培培她……不是死了吗?
如果不是培培的话,那么整个房子里唯一额能的就是苏雨霏了。但是她……范长江怎么也想不明白,苏雨霏不是才和孙旭诚吵过架,现在不是应该在楼上的吗?为什么会来楼下自己的房间?难
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叫声太大,吵到了她?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然而……
咯噔、咯噔、咯噔……
奇怪的声音似乎一直徘徊在他的门口不肯离开。
范长江腾的一下从地面上站起,双腿略微有些打软,一步步、一步步朝卧室门方向走了过去……
手慢慢放在门把手上,猛的一拉,当即惊呆。
空荡荡的门口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