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落下两句话模棱两可的话,陆屿修转身回去天文望远镜那边做任务。
摄影对着陈安梨采了个特写。嘉宾们在一旁被陆屿修莫名冷然的呆萌属性逗笑,捧腹学他,惹得工作人员也跟着笑开。
陈安梨看着走远的陆屿修,只能绝望地对着导演喊:“麻烦给我后期加个狗头!”
导演也是个年轻人,被陆屿修这乍一逗也逗笑,问陈安梨:“为什么?”
陈安梨气急败坏地把花摘下来,一脸“你怎么明知故问”的表情看他,低吼道:“狗头保命啊!”
《追星星的人》原定拍摄十二期,刚好走十二个城市,每期都会结合一个星座来,既时尚吸引年轻人的视线,又能有一个浅显易懂的切入口,好让大家都有代入感。
至少第一期节目的第一晚拍摄,陈安梨以自己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节目,时机合适,加上适合的宣传,能让更多人认识星空了解星空。
对于许多像她这样喜欢但是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条件学习的天文爱好者来说,是个不错的节目。
一直拍摄了四个多小时,结束的适合已经是近凌晨。
剧组放饭时间,因为是山上条件比较简陋,夜风吹来,山上实在是冷,于是一组人围坐在一起吃宵夜喝热汤。
陆屿修拍摄中途又出来过一次,愣是当着所有人地面把自己的外套按在了陈安梨肩上。于是她现在就是裹着陆屿修的外套,坐在人群角落,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盲区,像是小朋友一样,捧着碗喝汤。
虽然天气还不算热,山上蚊虫却不少,陈安梨手上和脖颈被咬了几下,她又偏敏感,皮肤上很快肿起一个个红肿的包,痒得不行,越抓越肿。
导演组带了发电机,停止拍摄后,就留了两盏照明灯。灯光不算太亮,陈安梨缩在角落,倒是免得被人围观了。
身旁黑影一闪而过,很快毫不介意的坐下,陈安梨警惕地抬头,看到是陆屿修清冷的眉眼。
他手里抓着药,拧开来,沉声叮嘱陈安梨:“手。”
陈安梨乖乖地把手伸过去,陆屿修看着手背和手腕上红肿起来的包,眉头蹙得很深。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对着包涂下去,声音因为不悦压得更低:“还有哪里?”
陈安梨主动扬起脖子给他看。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被蚊子咬了?”
陆屿修涂完手上的,抬眼看她:“你一直在抓。”
陈安梨倏地闭嘴。
感情他拍摄期间也不忘盯着她呢。
一面乖乖地扬着脖子给他涂药,看他一脸不高兴,陈安梨有些好笑:“蚊子咬了我,又没咬你,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呢?”
陆屿修眼眸垂着,修长的睫毛落在脸上是羽毛一样的阴影。他的声音低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里,我都不舍得咬。”
陈安梨脸一红,四下看了看,拍了他的手一下,瞪他:“你瞎讲什么……你是狗狗吗?你要不要和蚊子打一架啊?幼稚死了。”
陆屿修看着她白皙的脖颈里肿起来的红色的包,眼眸暗了暗,心疼不已,直接开口:“明天就待在帐篷里,别出来了。”
那怎么行!
陈安梨顷刻不满了,她拉住陆屿修的衣袖,看他一副已经替她做好决定的模样,瞬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不行……好不容易请到临大的教授,我也想学习嘛。”
“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陆屿修连这个都想到了。
陈安梨被一哽,很快继续装混耍赖:“那不一样啊,现在学习氛围多好啊。我不喜欢偷偷补习,我就喜欢上大课!”
陆屿修严肃的视线很快看过来,盯住不动。
陈安梨算是摸清规律了,一般这种情况,他下一句要说的话或者要做的事一定能让她惊掉下巴的。
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
因为之前她选的这个角落偏僻又是盲区,现在也没什么人注意。
陈安梨四下看了看,倏地拉高陆屿修的外套,很快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于黑暗中,她倏地凑近,吻住了那双下一秒可能说出让她难为情的话的薄唇来。
黑暗下,其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唇部的凉意和酥.麻顷刻交织着放大。
陈安梨得逞地弯唇,刚要全身而退地撤出,却蓦地感到陆屿修陡然加重的呼吸。
她还没往后退,却忽然被陆屿修抬手抓住了腰。
下一秒,隔着衣服,脑后攀上一只手,禁锢着她,陈安梨向前倾着,手不自觉地搭在陆屿修肩头。
她刚哼哼着抗议一声,唇舌间的柔软之地已经被陆屿修趁机攻略,带着满满的侵略和温柔气息,骤然深入。
许久,陈安梨在溺水和窒息之间挣扎着,终于被餍足而又不知足的男人放开。
她脸红扑扑的,抿着有些酥.麻的唇瓣,委屈地伏在陆屿修的肩头,头上还罩着自己不知死活主动拉起来的外套。
“太过分了……”
陈安梨小声抱怨。
“嗯。”
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欲望得到满足,陆屿修倒是没再反驳,甚至顺着她的话柔声附和。
陈安梨愈发不满,也愈发过分,开始新账旧账一起翻:“你刚刚还给我头上别野花,太过分了。”
“嗯。”
依旧是好脾气的应声。
反倒让陈安梨愈发不满,这明明是纵容和宠溺的语气,却硬让她曲解成敷衍。
“为什么要那样?”
陈安梨不解。
“那是第一次见时,就想对你做的事。”
对陆屿修而言,终于做了而已。
陈安梨刚刚凉下去些的脸颊瞬间再度发烫,她推了推陆屿修,却推不开。
“你难道要小心眼到把之前想对我做的事都做一遍吗?”
“……嗯。”
陆屿修犹豫了一下,居然又是这个回答。
只是这次语气和前面的不同,似乎带了一点和她一样的害羞,而他没有遮掩好。
陈安梨腿软,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搭在他身上,顿时自暴自弃道:“那你现在一次性做够吧。免得你哪天当着别人的面搞事。”
她怕她这颗老心心招架不住。
陆屿修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言低低沉沉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你确定……在这里?”
陈安梨一怔,感受到在自己腰际和后背试探着带着威胁游走地手,瞬间绷直了背脊。
“全部?”
陆屿修一字一顿补充。
陈安梨一瞬间像是一颗被蒸熟了的梨子,红到了耳朵根。
她压抑着被他撩拨而起快要脱口的低吟,揽着他的脖子求饶:“不了不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陆屿修作恶的手终于听了下来,落在她背后安抚地拍了拍,威胁过后,是进一步诱哄。
“等下来我帐篷?”
陈安梨埋首在他颈间,全身的每一处几乎都毫无防备地落在陆屿修的手里,只能点头:“嗯……”
不远处的欢闹聚会似乎散了,有人对着这边喊:“喂!那边的,散了散了,回各自帐篷睡了,明天早起拍日出啊!”
陆屿修在外摆了摆手。
陈安梨趁机报复性地偏头咬上他的喉结,没有用力,反而学着他的模样,吮吸了一下。
男人将要出口地话压抑成一句闷哼。
陈安梨几乎能感觉到陆屿修顷刻因为害羞而发烫的耳垂。
她埋首在他颈间偷笑,死死揽着他的脖颈,幸灾乐祸道:“活该。”
陆屿修拿她没法,放松了些,在衣服包裹出的黑暗里,同她对视,手禁锢着她的腰间:“你确定要在外边这样主动勾引我?”
什么叫勾引啊。
陈安梨皱眉:“少年,你得要有定力啊,才不辜负组织对你的栽培,知道吗?”
“那组织逼我犯错,该怎么办?”
陈安梨浑身一震,随之猛地一个激灵。
因为陆屿修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掀起她衬衣的衣摆,从下面顺着钻了进去。
滚烫的指腹贴着她腰际的皮肤,陈安梨呼吸陡然急促,再也不敢乱动。
她放小了声音,也不敢再哀求他,只能逃避开:“快点走了,等下要被别人捉到了,你别总想搞个大新闻啊。”
陆屿修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反而像是非要从指间告诉陈安梨自己的欲望一样,一点点沿着她腰际的皮肤摩挲着。
天知道,那次在琴房看到她腰际的皮肤,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之火被点燃的时候,是多么激动,又是多么难熬。
之后的这些年,欲念是她,心愿也是她。
他势要用自己的难捱的欲念也折磨着她。手上的力道仿佛也连带了火种,在她皮肤上燃起欲念地炽热:“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办……”
脖颈间最脆弱的皮肤也被他薄唇的皮肤若有似无地触着,陈安梨一怔,张着口无声轻叹,像是渴望水源的沙漠旅人。
终于,在陆屿修的手触到腰际某块皮肤,又坏心眼地按了一下的时候,陈安梨没忍住低吟出口。
娇媚,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温柔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