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白澍边看边拿起手机,通知道:“在南门。”
“是,老板。”那头的白池得到消息,立马道:“所有人员,都去南门!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闯入者!”
“是!”
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反省屋等人来救的那一刻。
不同的,是心境的变化。
那个时候,我希望来人赶快进来。而现在,我希望来人永远不要进来。
可惜,那句“是”吼完还不到五分钟,轰轰轰,别墅南面的那条路上,就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
我心里一咯噔,忙调眼镜想看个究竟,可调了几次,画面里除了乌漆墨黑,还是乌漆墨黑。
奇怪,怎么看不清了?
我以为追踪器出了故障,正准备敲一敲,白澍叫我:“抬头,看那儿。”
我抬头。
但见不远处的绿化带,由外向内,循序深入,隔一阵子就爆掉一对路灯,隔一阵子就爆掉一对路灯……随着路灯一对接一对的熄灭,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广场,渐渐陷入黑暗。
这是——
我身子前倾,紧张得恨不得飞过去。
“老板。”出神间,白池又打来电话,“不行,快拦不住了!他用妖术爆掉了路灯,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怎么出手的,我们的人就躺了一半了!”
白澍说:“叫他们别过去了,放人进来。”
白池一惊,“老板?!”
我也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普通人对付不了,把他交给袁师傅。”
“如果,”白池顿了顿,“如果袁师傅也输了呢?”
“那就等输了再说。”
说完这句,白澍径直挂了电话。
风轻轻吹着,吹起我的短发,我伸手拨了拨,还没习惯自己的新发型。
噗哧——!
与此同时,喷泉正前方,最后一对路灯熄灭,碎片仿佛金沙,借着月光,洋洋洒洒飘向空中。
来了。
我望向白澍,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个来取他性命的降头师,已经走到喷泉边了。
喷泉底下有微弱的彩光,手里的镜片也随之有了画面。
我赶紧调了调。
画面一闪。
然后,我看到,一个人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扑向白泽。
“……呀!”我惊呼,是白池。
旁边的白澍猛地一下转过头。
“这个笨——”他咬牙切齿,大步迈到我身侧,“叫他不要派人,他自己上?!”
我们看到,白池被狠狠摔到了喷泉里,头发、衣服、裤子全湿透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但他不死心,仍想爬起来,拦下白泽。
轻而易举再被弄倒。
白泽仿佛猫捉老鼠,一点一点,在他身上落下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