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师傅面对着她,桀桀笑道:“秘书小姐,这第一课我就要教给你,降头师给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接受,不然——”
他低低念起了咒。
沙沙原本还一脸疑惑,突然表情一变,捂着肚子滚到了地上:“哎哟!”
随着袁师傅念咒时间越长,她在地上滚的也越来越激烈。
白池噌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沙沙!”
“停下!快停下!”沙沙大叫,忽然身子一颤,不敢相信地抬起自己手掌。
蜡烛的微弱光芒下,她手上的红色液体却被照得愈发分明:
——血!
我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旁边白澍的手。
“袁师傅!”白池赶紧去扶沙沙,“住手!她流血了!”
袁师傅仿佛没听到,继续低声念咒。
“袁师傅!”
“不要!”我喊。
“啊啊啊啊——”
随着沙沙这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我看到,她的肚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鼓了起来,嘭的一声,被撑破了,流出了许多许多碎渣玻璃。
我被眼前毛骨悚然的一幕吓得心脏骤停。
可这时,袁师傅却忽然停下了念咒,站在那里,莫测高深地盯着地上的沙沙。
白池的关心溢于言表,“沙沙,沙沙,你怎么样?!”
袁师傅说:“她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白池吼道,“谁让你杀她的!”
“我没杀她。刚刚一切,只是一个幻术。”
“……什么?”白池一愣,我也一愣,连忙回头,沙沙好端端的躺在那里,除了脸色惨白,肚子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和玻璃。
“这是怎么回事?”白澍问出了我想问的。
“白先生,如你所见,我刚刚展示的,叫玻璃降。中降者须臾之间就会腹痛难耐,流血而亡。且死亡之时,腹部必生出无数玻璃渣。”
说到这里,降头师笑了笑:“怎么做到的,因为是行业机密,恕我不能详细解释。这种属于降头里的中级术法,一般需要降头师本人亲自出面,将东西交给施咒对象。倘若施咒对象不要那个东西,或者转交给了别人,那降头师便没有办法害他。之前白先生能逃过一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