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唇,被他审视着,有些局促地攥紧自己的衣角,“不、不好看么?”
“恰恰相反。”他拎起铃铛,像丢脏东西一样丢到一旁(可怜的铃铛),又起身,走到我面前,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你跟杜小悠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不想笑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短发,“是我的秘书带你去剪的?”
“恩。”
“这一周和她过的怎么样?”
“很开心。”
“是么。”他一点也不意外,“告诉我,都玩什么了?”
我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第一天干了什么,第二天干了什么,第三天第四天……只是讲到今天发型师那件事的时候,我顿了顿,这才继续:“——后来,她说要买东西,就先出去了。一直到我结束才来接我。”
说到这里,我隐隐有些明白了。
原来他在通过我,试探他的秘书。
那他心里究竟是算信任沙沙呢,还是不信任呢?
我猜不透。
听他接着问:“她出去之前,发型师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比如,两个人发生冲突,吵架了?”
我想了想,肯定地摇头,“没有。凯文人很好,手艺也很好,我喜欢他。”
“哦,你喜欢他?”白澍轻飘飘道。
“……”不,不可以么?
我偷偷瞄一眼白澍的神情,没生气啊,可为什么我就是不敢开口了。
看来书上说的,伴君如伴虎,真的一点没错……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白澍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看着没心没肺的,直觉倒是比谁都准。”
关直觉什么事?
我摸着被他弹过的额头,心里无比委屈。
“过来。”
他终于放过了我,带我走到他刚刚坐过的位置。
此时铃铛已经不在了,大理石材质的桌子上,除了那根逗猫棒,下面还压着一排文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那堆文件。
白澍拿起文件,正式进入今天的主题:“有没有听过降头师?”
那是什么?
我摇头。
“是存在于东南亚的一些会使用咒术的人。他们施法的时候,多用人骨、头发、血液、指甲、符咒,从而让施法的对象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