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改名!林伏清在心里的本子上又记上了一条。
林伏清在对面坐下,钟景寅嘴角微微上扬,将林伏清的表情尽收眼底,“怎么了,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林伏清低头抿了一口茶,感觉不如早上那杯清香,竟是十分苦涩,“还是换杯白开水来吧”。
钟景寅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身边的仆从示意了一下。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林伏清摇头,“无碍了”。
“是我不好”,此事,钟景寅一直耿耿于怀,心含愧疚。
林伏清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老头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倔得厉害。让他打一顿,转头就又心疼了。再说,老头子打人还是有分寸的”。
林伏清无奈地耸了耸肩,“唉,习惯就好。”
钟景寅微微一笑,“你呀”。
他最是知道林伏清的性情,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实则善解人意。这些听起来轻松如常的话不过是用来缓解他的内疚罢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伏清,我......”钟景寅低头轻叹了声,欲语又止,“那天在练武场见你跟人比试,很是羡慕”。
“小时候父亲说,你是我们三个中最有天赋的”,林伏清直言直语,意识到哪里不对,伸手隔空做了个拍肩膀的姿势,“不过现在也好,你尽情地指点江山,我和霍达帮你守住就好了”。
小时候,他们便是这么说的。霍达守南阳,林伏清守西夷,你坐拥天下,当个明君。如今,也是这么做的。
钟景寅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笑容后暗藏苦涩,微不可查的一点情绪可以骗过多数人,但是依旧被林伏清一窥而空。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并非事事顺心,还是随心吧。”
这江山到底是谁的,谁又可知。
话未说完,房内匆匆忙忙地进来一个人,朝着两人行礼道,“太子殿下,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现在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