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派个侍卫是为了给我挡罚,那这侍卫不如就撤了去吧,伏清不需要”,一想起萧尘背上的伤痕,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林伏清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一人做事一人当,从没未让别人替她受过。内心的愧疚可比皮肉上的苦楚更难熬。
“是他自愿受罚的,不罚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林伏清:“............”
“不可以!”林伏清语气坚定,既然你都把他送给我了,那你就不能随便欺负!”
林肃倒是有点惊讶,这前几天就那么排斥,现在这么护犊子了?
许是林肃的疑惑表现得过于明显,林伏清又解释道,“我都让你随便打来出气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那是随便打你出气?”林肃快要被气笑了。
“林帅,太子殿下差人给少帅送来果盘赔罪”,一位仆从未敢进门,只在门口禀报道。
林伏清下意识地去看林帅的脸色。林肃吩咐道,“放进来吧”。
林肃打开果盘,映目的便是一盘晶莹剔透,紫色的小果子。他捻起一颗仔细看了看,又瞧向林伏清,若有所思。
“伏清,你要知道钟景寅是太子,是储君。君臣之别,万不可忘。你只当钟景寅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却可曾想过等他登基之后,也是你日后要臣服的皇帝。”
“兔死狗烹的道理自古有之,历代之人毁于这四个字之上的还少吗。不是不知到底为何意,只是耐不过当初一个义字,无法相信曾经共患难的人转头刀戈对向自己人。我、你霍伯伯和当今皇上,昔日的情分不弱于你们三个,也曾像你们现在这般信任。可现在呢?不还都是万分谨慎。”
“我知道你听不得这些,但是皇家之人最看重利益,岂能不多留一份心。你自幼行军打仗,脑袋里一根筋。如今方回到京城。我只提醒你这一次。”林肃面色凝重,字字珠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