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抬起头来”,本将军有那么可怕吗?
侍卫抬起头来,从脸庞道耳根都是红的。
“哈?碰了一下手就这样了,不至于吧?”
林伏清的衣服还是湿的,紧紧贴在身上,胸前那两处便甚是明显。
“咳咳”,林伏清想到这层突然就尴尬起来,倒不是为了方才和侍卫的动作而尴尬,而是想到她竟然顶着胸前那么明显的两团去调戏女子。
尴尬,太尴尬!!!
府里的嬷嬷说要穿得像女子,那些衣服实难接受。像女子,还有比摘下裹胸更像女子的?
正值懊恼中,就听到侍卫在一旁说道,“若是少帅不嫌弃,先用这件衣袍擦一下头”,他顿了顿,又解释道,“这件衣袍属下昨日洗过,今日只穿了一天,但是可能还会有些汗渍”,话还未说完,手中的衣袍就被林伏清拿过,胡乱地往湿漉的头上擦了擦,“谢了”。
林伏清意识到侍卫耳根的红色还未褪去,一直垂眸在躲避着她。林伏清突然就笑了,手刚想放到侍卫肩上,感叹一句,“年轻啊年轻”。
只是这手刚抬起来还未落下,恍然间,面前闪过一个黑影。林伏清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和侍卫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转身就朝着黑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人训练有素,林伏清穷追不舍。绕过宫墙,一直追到西郊的野外。
黑影突然定住,林伏清趁机赶了上来,这才发现那名侍卫已经拦在了黑影的面前。
林伏清站立在原地,不再靠近,没有要再动手的意思。眼见两人交起手来,林伏清悠闲地在旁边看着,似乎是在等一场好戏。
父亲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这侍卫在打斗上是一把好手,至少现在一直占于上风,用不着她亲自动手,省了些功夫。
侍卫动作敏捷,招数狠厉,对方在他手中几乎没有反抗的空间,林伏清饶有兴致地看着,侍卫不下死手,给对方还手甚至是进攻的空间,留有余地。但是每一次都拿捏很好,黑衣人每次看似有机可乘的进攻最终都被侍卫预见性地截断,被死死地拿在手里。就这样接连数次。
这种猫玩老鼠的戏码,让林伏清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
刚想开口“差不多得了”,眼前的一幕让林伏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逃了?!!!
侍卫没有去追,站在原地。
林伏清脸上露出愠怒之意,来不及追究,便欲追去。
侍卫侧身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林伏清的脸色已经是相当难看。
随后他摆出一个标准的跪姿,双手奉上一个东西。林伏清皱着眉接过,仔细一看,竟发现是大内令牌。
“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是”
林伏清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大内令牌,是皇宫的人。“为什么故意放走他?”
“属下方才与他交手,察觉到他出拳动手的招式有规可循,想必是受过严苛的训练。”
受过严苛的训练,又有大内的令牌——
“少帅觉得那人武功如何?”
“中等偏下。”
林伏清思考了一会,转而看向侍卫。侍卫微低着头,眉目硬朗,睫毛微颤,眼神深邃而冷静。
林伏清从他身上移开目光,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道,“皇上寿宴,宫中的防备比平日更为严密。一个武功仅处于中等之人便在皇宫来去自如,确实蹊跷”。而刚才追过来的一路,守卫比平日里还要稀松。
“属下斗胆擅自放人,请少帅降罪。”
夜色下,隐约能看出侍卫硬朗的轮廓,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对上林伏清的眼睛,平静得有些不像话。林伏清抬了抬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显然,这是宫廷的一个秘密,至少是一个尚未公开的秘密。所以目前来看,放走那人是最明智的选择。一盘棋已然开局,必有后手。静观其变,不怕有不暴露的时候。
但是若真的将方才之人杀了或者抓了,打草惊蛇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