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死神的虚无之地，它就是一切的主人。任何人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刚才还想着死神不过是查克拉能量的集合体，现在又想要求饶。”死神嗤笑了一声，“白白让你死了太过简单。作为胆敢冒犯死神的人，我要让你品尝死亡的滋味。”

优希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挣脱死神的束缚。

但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作为死神，它就是虚无之地的王。

死神傲慢道：“我不但要你死，而且你还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去死。在死亡中渴望安宁吧，但你永远也不会安宁。”

“这是对你傲慢地侵入死神领地的惩罚。”

“我记住你了，松野优希。我很期待，你死亡的那一天。”

优希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几乎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木叶观看中忍考试，结果正好赶上木叶遭遇敌袭。看到三代目火影两拳难敌四手，召唤出了死神。

但是，她脑海中确确实实记住了死神的警告。那种像是山一样重，像是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精神压力，也确确实实告诉自己和死神之前的对话是真实的。

优希目光投向四紫炎阵中升起来的几乎遮天蔽日的死神的身形。

可时间还没有变，死神才刚刚升起来，她仿佛只是眨了个眼睛。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优希，突然升起无限的恐惧——

自己的死亡已经被掌握在他人手上，即使以后的某一天痛苦到想要用死亡来逃避现实，也只不过是掉进更可怕的噩梦里。

这就是死神对她的惩罚，剥夺她死亡的权利。

要她在死亡中体会痛苦，一直到死神认为足够了、满意了，才解除她的诅咒。

优希感觉到了一阵令人整个身体都被冰冻的恐惧。

远处，四紫炎阵已破，死神收走了大蛇丸的双手。但三代火影也必须履行义务，将自己的灵魂祭献死神。

优希双腿一软，跪在屋顶上。说实话，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死神的意思。

死神既要让她“品尝死亡的滋味”，又要让她“一次一次地去死”；既让她渴望死后的安宁，又剥夺她死亡的权利。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要她死，又要她死不了。

死神的想法太难猜，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份恐惧是真实的。这是对死亡的恐惧，不能完全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助，还有更加重要的——渴望力量。

大蛇丸即使面对死神，那个让自己连话都不敢说的死神，那个即使是三代火影也必须履行义务的死神，大蛇丸却能冷静应对，以双手为代价保住一命。

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也想……想要力量……

优希的世界陷入黑暗之中，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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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希已经是第二次从木叶医院的床上醒过来了。

说起来，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去看过医生。来到木叶以后，短短一个月，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回了。

这次医院床位紧张，而且她身上没有受伤，医生见她醒了，立刻把她赶出院，腾位置给其他人。

优希也不想在医院里呆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下了床就麻利地办理出院，赶紧跑了。

她出了院，第一件事是去看当时大蛇丸和三代目火影战斗的现场。

火影楼上坑坑洼洼的忍术痕迹已经被土遁忍者消除了，整个楼顶已经恢复原样。

优希站在木叶最高处，她曾经避难过的影岩的头顶，整个正在修复中的木叶映入眼底。

现在的木叶，再也不复之前的热闹、欣欣向荣。即使大蛇丸已经败退，他留下的创伤短时间内也无法消除。

三代目火影死了，天空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三代目的葬礼，因为她不是木叶的一员，没有资格参加。但她能从这儿看到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一个一个，为三代献上花枝。

死亡，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