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

安妮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她顿了顿，想起来之前安德森跟她说的事情，迟疑着问：“要不……我们去黑市逛逛？”

卢克想了想，觉得能和安妮逛街也已经很不错了，他又想到自己实验台上的材料也有点不足，也确实需要去黑市一趟了，于是总算有些高兴地同意了安妮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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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市都有黑市，规矩各不相同，学院城的黑市位置非常隐蔽，外地人很难找到，但本地人和两所学院的人很少有没去过的。

这里甚至比真正的市场还要热闹一些。

安妮跟着卢克下了山，走到了学院城的一条小路上，然后看着卢克走进了一户种着油树的人家里。

他们走过了院子，直接从前门进了房子，又穿过客厅，从后门离开了房子。

门外不是院子，而是一条昏暗的走廊，两侧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卢克随手摘了一个全白的套在脸上，转头看着安妮。

安妮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了一圈，选了一个黑色鸟头的，这面具嘴部有个长长的喙，还带个黑色的小帽子，看上去特别酷。

她不太熟练地把这东西戴在头上，透过挖空的眼睛部位朝外看，美滋滋地摸了摸尖喙，问卢克：“酷不酷？”

“……酷。”卢克有点勉强地说。

卢克看着安妮把帽子也盖在脑袋上，总觉得安妮这个造型看上去有点可怕，他移开目光，放弃和安妮讨论审美问题了。

他们打开了走廊尽头的木头门，外面的喧闹声一下子涌了进来，安妮走下台阶，看了看周围，发出了惊叹：“好热闹啊！”

所有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放眼看去有点奇妙，街边是各种各样的摊子，不像边城那么整齐，还有不少人直接就在地上铺了一层布摆摊，看上去非常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