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周莺带着如月等人离去,如兰命令两名太监擒住如画的胳膊,自己用帕子紧紧塞住如画的嘴巴,如画目眦欲裂,双眼痛恨的看向如兰。如兰神色不慌不忙,又命人将如画绑起来。
偏殿中,
她亲自等着皇后母亲冠军侯夫人的到来,不消一会儿,冠军侯夫人便急忙前来,她还以为女儿在宫中受了什么欺负,连忙道:“如兰,皇后呢?”
“夫人安康。”如兰躬身行礼,回答:“娘娘去了太后寝宫,临走前交代奴婢一件事,想要托付给夫人。”
冠军侯夫人疑惑,忙问:“何事?”
如兰凑近冠军侯夫人耳边嘀咕着,只见,不一会儿,冠军侯夫人目光阴鹫的望着旁边如兰准备好的马车。
她声音带着一丝狠厉,说:“如兰,你做的对。本夫人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后。”
只见如画被人从马车里带出来,强行塞进冠军侯夫人的马车中。临走时,她还特地凑近如画轻声呢喃了一句。
“主子惦念幼时恩情,三番两次为你求情,并惹怒陛下。如今为了保住你的命,更是冒死送你出宫。可你这人我了解,豺狼虎豹之心、尚不知好歹,若真送你出宫只怕你会反噬旧主,我自不能容你,往日年年我会为你烧纸念经祈祷你早日投胎转世的,你且放心去吧。”
说罢,冠军侯夫人带人和马车离开皇宫。
太后寝宫尹兰殿。
皇后战战兢兢跪地,垂首低眉:“母后,臣妾有罪。”
太后张嫣斜斜依靠在拔布床上,两侧宫女太监为她捏肩捶腿,她眉眼一抬,已是知天命之年,保养得依旧风韵犹存。
她懒散道:“又和陛下怎么了?”
她这个儿媳什么都好,就是生于武将之家,性格太倔。想必周朝也从未希望他女儿进入皇家,其女生性尚武,天真执拗,做事一丝不苟,更不懂得讨好皇帝、服软,亦不懂得在后宫如何生存,频频在后妃手下吃亏。
“淑妃昨晚滑胎,是臣妾命人……”
“咳咳……”太后突然重咳两声:“哀家嗓子哑,有些渴了。明月,你率其他人为哀家和皇后重新准备些茶水,就是前阵子元御公主派人送与哀家的云雾天香茶。”
“奴婢遵命。”陪伴太后几十年、如今更是太后寝宫大宫女的明月自然意会太后想要屏退两侧之人的意思。
只见,明月带着其他宫女太监离开太后寝宫。
偌大的尹宁宫,只余太后、皇后两人。太后声音沉沉、横眉冷竖:“皇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后低着眉,看似惶恐、实则平静道:“臣妾知晓,臣妾谋害淑妃之子,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