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察登科的侵扰,陈月洲丝毫没有反抗。
他自己答应的事,当然不可能爽约。
察登科心眼多到数不清,如果来一发能解决彼此之间的怀疑,让两人从塑料兄妹情变成真正的盟友,那再好不过了。
再说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早就饿得心发慌了……
不得不说,自从做为女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发现他开始有点收不住了。
相比男人那一瞬间的极乐,女人这如同巨浪滔天、一浪接着一浪的愉悦就像毒pin,一旦染指,就容易上瘾,沉醉在无尽的快乐之中难以自拔……
难怪人家说不少婚后丈夫“卖命”的程度,决定了妻子的态度,这一旦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品尝了巅峰,口味刁钻了,以后粗茶淡饭都喂不饱了……
他本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重生前更是浪得飞起,不能指望他换了一副身体后瞬间变得安分守己。
即使社会氛围对女人这方面的容忍度远远低于男性,但他不在乎,一来他迟早要建立一个新身体,这幅身体就像是一个小号,当然要人生得意须尽欢;二来他也不在乎有什么负面评价,差评是给身边人看的,而他一没爹妈二没家属三没知心朋友,光脚不怕穿鞋的;三来,他陈某人好歹是浪惯了的,就算换了个性别,也知道怎么“浪”能够尽可能规避风险。
而察登科这颜值和身材虽然和端琰不是一个类型,但好歹是个1300分的家伙,软件和硬件已经相当了不得。
察登科不光是颜好,主要是人家身材也特别厉害,和身高匹配的宽肩、窄腰、翘臀还有修长而饱满的双腿,还有那自带温柔乡buff的暖人嗓音。
察登科属于有在运动却没有多少肌肉类型,而且皮肤白得快要赶上自己,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更像“王子”。
他和端琰拿出来比较,就像是肤白、腿细、偏瘦且骨感的女孩与小麦皮、蜜桃tun、胸大且s曲线极其分明的女孩做比较一样,国内还是前者受众度更高。
至于端琰这个男朋友那边怎么办……
他虽然喜欢端琰,希望端琰对他更加地真心……可是相比端琰,当然是任务重要呗?
他又不是来和端琰谈情说爱的,端琰也不是诚心和他谈恋爱的,指不定端琰正在某处绿他呢也说不定……
道德跟他没什么关系,没错,没什么关系……
陈月洲给自己来了长长的一通自我安慰,驱赶走内心最后的那么一丁点小惭愧,闭上眼安心享受。
他低下头深呼吸:“先去把天台的门反锁了,万一有人来了可说不清。”
“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来。”察登科着亲吻陈月洲的脸颊,他低声轻笑,“再说了,万一有人来了不是很刺激?”
“刺激?万一是你老婆呢?”陈月洲道,“你老婆来了可就刺激大了。”
“我和梁米薇有约定,没有特殊原因不来店里,而我的店员都是我的工人,撞见也不会说出去……”察登科环住他的腰肢,“再说了,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刺激……是刺激……不过对我来说只有坏的刺激……没有好的刺激……”陈月洲完全get不到察登科所谓的“刺激”的点,他一低头就看到了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本能的紧张和恐慌让他有些忌惮,低下头压低自己的呼吸声道:“记得戴该戴的。”
察登科从后拥着陈月洲,双手搭在天台的围墙上,丝毫不介意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拥着妹妹俯瞰身下风景的普通哥哥一样,当着自家小妹妹的面扯开了某个零食的包装……003银色的包装。
陈月洲压着因为触感隐隐有些发颤的声音道:“你不怕被楼下人看到?”
察登科沉默地将硅胶圈一推到底,搂紧陈月洲,在他耳边轻轻笑:“围墙很高,大家都很忙,没有人会关注你和我在做什么,只当是在看风景的人。”
“你……”陈月洲正打算说话,就在这时,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到来电人显示“端琰”两个大字的瞬间,怔住了。
下一秒,强烈的不适感涌了上来。
就像是在外出差、仗着天高皇帝远、神不知鬼不觉于是打算偷吃的人渣丈夫,明明已经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工作,告诉自己“人是有需求的,只要心灵没出轨就不算出轨”,然后抱着另一个已婚的出轨对象曼妙的身子打算尽兴时,突然收到了来自家乡的太太发来的问安短信。
人渣丈夫瞬间怀疑太太是不是跟踪自己出差了,下一秒觉得不大可能,与此同时想起了牵起太太手的那一刻许下的“夫妻要互相忠于对方”的誓言。
即使自己压根没把那个誓言当作一个禁令来约束自己,出轨的那个对象也没有。
但是作为接受过十二年义务教育、知道大是大非、其实能够控制住自己但就是想要浪的正常人,基本的羞耻心和分辨对错的能力还是有的,惭愧和恐惧在看到短信的这一刻一并爆发了出来。
人渣丈夫开始犹豫到底是要耽于美色沉溺生理的快乐,还是要对得起良心做一个有道德感的人。
毕竟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毕竟还有句话叫做:绿人者,人恒绿之。
毕竟心底还是挺爱自己“老婆”的……虽然他更爱自己,而且简直爱死了自己,不然也不会自私到为了自己爽而背叛和所爱之人的誓约。
在“爱自己”面前,和爱人的誓约屁都不是。
陈月洲一时之间有些慌,本能地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看到通话开始计秒,他一惊,还没来得及挂断,察登科就这么闯了进来。
那一瞬间,陈月洲慌张地捂住嘴巴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并拼命滑动手指摁下红色挂断键,直接拆了手机后盖将电池和手机分开丢在地上,想要营造对方倘若再拨打后显示已关机的没电自动关机假象。
察登科没有给手忙脚乱的陈月洲任何休息的机会,还在他耳边轻声道:“男友打来的?”
“你故意的吧……”陈月洲断断续续道,“你看到了来电人,故意想看我笑话……”
“是不是故意的呢……”察登科不紧不慢地轻声笑着,“既然迟早要和男友分手,早点让他知道不是好事吗?”
“让他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事,我会在你的事情解决之前解决的我的事……所以……你……”陈月洲渐渐说不了话了。
直到一番即将结束,察登科却忽然放慢了速度,抽了空开口:“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这么和你男友玩的?”
“什么?”
“躺尸。”
“啊?”陈月洲对于忽然放慢的节奏有些焦躁,听到察登科这么一说,更焦躁了,“我哪里挺尸?”
他陈某人可自认为比他之前交往的妹子配合多了,哪里挺尸?他风骚着呢!别把他和那些死板秀逗连成年人的快乐上都得不到要领的女人们做比较!
“你没挺尸吗?”察登科对陈月洲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我以为你能和男友出来旅行住情侣套房,应该是挺会玩的,没想到这么不上道,你这么下去,就算是十几岁精力爆棚的小屁孩也经不住你这么耗。”
“那你说要怎么样?”陈月洲不痛快了。
“要我教你?”
“那不然呢?”
“一节课可教不完。”
“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要么没有第一次,要么就有第无数次。”陈月洲回应。
“呵……”察登科一听顿时笑了,他虎摸着陈月洲的脑袋,“好好好,我们继续……”
站立这种姿势出现在很多同人作家的画本上,是因为视觉上很有感觉,但其实并不是一个操作度高的行动。
内道的弧度是弯曲的,且入口位于下方偏前,这个角度无论操作者高低如何,都达不到轻松自如的活动,更难达到真正的酣畅淋漓。
于是,察登科还是换回了传统方式。
小半轮下来,陈月洲又进入大脑宕机状态。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唱歌”,唱到最后唱不动了,就闭着眼睛感受。
察登科和端琰的“模式”完全不一样,用比较大白话的方式讲就是:这人是个老手。
端琰今年二十五,处于精力鼎盛的年纪最后一枚花朵盛开也将衰败的节点,锻炼丰富,这方面知识储备充足,经验少,所以在技巧方面更加直白。
端琰擅长强而猛却压着节奏的操作模式,并且会不断地妥协自己的节奏,最后找到一个两人的共同节奏点。
和端琰的时候,能感受到端琰非常渴望在这段关系之间表现他自己,又与此同时体谅着恋人,这种做法会给人一种“单纯的男孩子”的感觉,有种“恋爱”式做法的腔调,做的时候内心感觉有点甜。
察登科今年二十九,精力处于鼎盛期的下坡路线,但因为自身身体素质和技术过硬,完全弥补了精力不足。
他选择保存体力的作战方式,他不会从一开始就配合别人的节奏,而是慢慢地摸索到节奏之后,精准地抓到陈月洲的需求,在陈月洲最需要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之后才会跟上整体节奏,所以进攻方式比较稳定,还经常炫技。
他的节奏给人一种“一看就很明显经验大过天”,在心灵上没有酸甜苦辣的感觉加成,但仅仅是从体验上来讲,很好,非常好,丝毫不比端琰逊色。
再加上抬头就是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水,陈月洲又紧张又刺激,神经紧绷的同时,不一会儿,就开始意识缥缈。
结束,后察登科摘了003,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破损后丢在一旁垃圾桶里,并整了整衣服,坐在摇椅的尾巴上,扫了眼趴在身旁眯着眼睛回味的陈月洲:“后悔吗?”
“后悔什么?”
“和我之间这样,背叛了你男友。”察登科看了眼墙角被陈月洲肢解的手机,似笑非笑,“从现在开始,我可是拿捏着你跟我做过的证据,你没有回头路了。”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陈月洲懒洋洋答,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都说了,你离婚后我要嫁给你,遂了小姨心愿,我也能过上有家人还无忧无虑的生活。”
察登科笑了声:“即使你亲眼目的了我无法对婚姻忠诚?”
陈月洲无所谓道:“忠诚是情侣和夫妻的原则,他们之间之所以要规定这个规定那个,是因为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一些高于普通人关系的约束条件,他们就不过是两个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他们的关系的特殊性是用高于普通人的约定而带来的,可是我们不是。”
“……”
“你就算对我不忠诚,你是我哥哥,我就算对你不忠诚,我也是你妹妹,我们之间天然存在的血缘远远高于夫妻这样的契约关系,我们又在符合法律规定的三代之外,我们想做情侣做情侣,想做夫妻做夫妻,想做搭档做搭档,什么都不做了也还是相亲相爱的兄妹,我们的关系随时可以退一步,随时可以进一步……”
陈月洲这么一堆理论,全部是前一天晚上无意中通过百度梁帆的旅行社发现了对方的微博,从这个“德国骨科”迷的微博上套用来的。
虽然他陈某人吃不消“德国骨科”的内容,也不是很认同,但不妨碍拿几段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局子强行和察登科套近乎。
“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我不止有你一个妹妹,你也不止有我一个哥哥。”察登科道,“所以你想说,我们所有的兄妹,都可以和我们退一步又进一步吗?”
陈月洲一听坐了起来,仰起头靠近察登科,声音蛊惑:“你会和所有妹妹睡觉吗?”
察登科低头看了眼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衣服没有穿好,大片的雪白暴露在外面,她白嫩的肩头还有粉粉的红痕,那是他刚才咬下去的痕迹。
陈月洲靠近察登科耳畔呢喃:“我不会和其他哥哥做的,这就是我的答案。”
察登科低头看着陈月洲。
的确,他有两个堂妹,关系一般,对方姿色也一般,让他和那两个人发生点什么……真是不如去死。
察登科开始迷惑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勾起陈月洲的下巴,贴近他,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于是道:“再来一次?”
陈月洲笑:“好啊,这次你要慢慢教我啊。”
察登科低头亲了亲陈月洲的额头,将他抱起,离开天台回了自己的房间。
察登科扶着陈月洲,手把手教他上位的活动方式。
“记住,一般人以为这种事应该是男性做主要引导,其实错了,应该是女性做主要引导。”察登科扶着陈月洲的手道,“男性在这方面的力量、攻击强度和主动的耐力高于女性,但是并不适合做引导,就像你打游戏一样,一般dps都不是团队的leader,女性的柔韧、平衡和被动的耐力高于男性,女性其实更适合在引导动作上出力。”
他道:“如果这种事上面你让男性做主导的同时还要输出,对男性耗损其实比较大,而且男性因为触感没有女性发达,没有女性那么容易找到更合适两个人的位置。所以,应该是女方找到合适的位置、姿势去引导,并且控制住整体的节奏,男性单纯的卖力,这是最节省双方体力的方式。”
陈月洲:“……”
就做个这破事还搞得和团体战似的,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