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洲的话让原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端琰瞬间笑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偏过头,薄唇轻抿,向来清冷的目光中多了抹玩味,看着陈月洲的视线是灼热而滚烫的,可就是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反倒是声音低而哑着问:“我……没有不做的权力?”

“是啊,没有。”陈月洲光着脚片,迈着轻盈的步子,一脸游刃有余地缓缓走向端琰。

端琰此刻背靠椅子而坐,双腿是分开的,腰间盖着一条轻薄的小毯子。

陈月洲上前,抬起左腿,踩在端琰双腿之间毯子凹陷的地方,那里是端琰的两腿之间的空地,脚下一片柔软。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男人,白皙的脚丫猛然踢掉遮挡在身上的遮盖物,直接踩在了端琰全身上下最致命的地方。

原本就有些跃跃欲试的“勇者”在脚趾毫不留情的□□下,瞬间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变得更加雄壮威猛。

端琰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蹙眉看着陈月洲,视线沉了些。

陈月洲猛然逼近,柔软且滚烫的身体贴在端琰的胸膛上,隔着衬衣的相比肌肤略微粗糙的触感,与精壮结实的肌理轻轻摩擦。

陈月洲的脚丫轻一下重一下踩着端琰全身上下这最脆弱的地方,将唇凑在端琰耳边轻轻呢喃:“真奇怪啊,既然没有作案的想法,为什么要准备作案工具呢?作案的工具已经摆在这里被我抓到了,还不乖乖的……”

陈月洲笑了,眼神迷离而蛊惑,浅淡水红色的双唇微微上扬,还带着戏谑。

他说话的时候,周身带着慵懒而诱人的味道:“你说你是不是个变态,越踩你越兴奋,该不会被我踩着踩着就ejacute了吧?”

陈月洲伸出手臂勾住端琰的脖颈,轻轻咬了下端琰的耳垂,在耳边低声笑着:“真变态。”

端琰被陈月洲折磨得全身发麻,即使是关节轻轻活动一下,都伴随着身体深处酥痒的躁动。

在陈月洲近乎恶魔的耳语后,端琰一把钳住眼前人,低下头用滚烫的视线注视着陈月洲,狠狠道:“这次你可别临阵脱逃。”

下一秒,搂着陈月洲的左臂顺着弧度圆润的腰肢缓缓下滑,掌心与指腹有力地托起眼前的人。

直到感受到了来自“魔王巢穴”的水浪,端琰的身体打了个激灵,猛地站起身子。

下一秒,急促的亲wěn便落了下来,陈月洲与此同时仰头迎接。

顷刻间,二人唇齿便疯狂地交缠在了一起。

端琰的吻总是那么的有力且热烈,他的气息如同响雷过后压境的乌云,仿佛下一秒暴雨就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伴随着喉咙深处吸气跟不上呼气的颤音,两人都无比疯狂地索取着对方。

端琰抱着陈月洲缓缓后退,将陈月洲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后,视线微微一偏,抽空抓起桌子上酒店配备的两盒okamoto的001,看都不看就丢在了那张宽阔的榻榻米上。

又亲wěn了一会儿,休息的片刻,陈月洲侧头看了眼那盒001的盒子。

001……

传闻只有0.01mm的厚度……

基本等同于完全贴合接触……

据说是不喜欢颗粒触感和硅胶感的人的首选……

正规购买渠道一只价格在30以上,像这种酒店内部可能会标价翻倍……

对于自己这种连003都觉得贵、于是只买过国产第六感的人来说,从来没用过这种听起来就刺激的玩意……

越想越觉得上头,陈月洲正打算开口,端琰又低下头来,再次亲wěn住了他,并且这次直接将陈月洲抱了起来。

两人继续向后退着,路过墙边的时候,陈月洲一手搂着端琰脖子,一手摁下了墙上的一串按钮,包括什么自动窗帘关闭按钮、关灯按钮、锁门按钮和客房免打扰按钮之类的。

等最终退至榻榻米边缘时,整个房间的已经一片漆黑。

微弱的光影中,陈月洲仰倒在榻榻米上,端琰立刻迎了上来。

他低头,伸手环住陈月洲,两人放肆地亲wěn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热量,并且逐渐更加热情地互相感受着。

陈月洲因为这样的亲密逐渐变得越发不知所措。

虽然有过多次diy的经历,但diy终究只是diy而已,和人做这是第一次,本就私密的事情有了另一个人的加入,紧张、刺激、羞耻、纠结和不知所措等各式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陈月洲一时间做不出来任何其他反应。

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脱离身体的控制,一种如同禁忌的头脑愉悦感和身体生理上的愉悦感酥麻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全身上下乃至灵魂都仿佛处在一片软绵绵的棉花糖之中,整个人飘飘然的,思维一片木然。

直到端琰当着他的面露出精壮的人鱼线以及那被他踩了数脚的东西的冰山一角时,陈月洲才猛地清醒了过来。

那玩意……

他以前也有来着……

哦不……

好像自己以前的没有这么壮观……

总感觉接下来的行为,像是1.5mm的耳机孔配了2.5mm的耳机头的感觉……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不不不……

有关系的吧?

卧槽,有点可怕啊!

那玩意看起来比自己如厕的时候便秘出来的庞然大shit都要壮观啊!

蹲坑的时候自己都会因为尺寸惊人的shit而导致痔疮甚至菊花变葵花,比shit还要雄壮的东西真的没关系吗?

陈月洲此刻的大脑乱得像一团浆糊,忍不住把能做比较的东西都拿来比较,到最后越比越害怕……

妈呀……

上帝啊……

妹子们平时看起来那么可爱的,谈恋爱的时候,是怎么接受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那种地方的,为了所谓的愉悦真的是连命吗……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笼罩在陈月洲的头顶,但感官上刺激感又让他无法自控地更加想要得到,可与此同时“直男”的灵魂不知道又从哪儿窜了出来让他觉得自己不该突破男人的底线,可“人生就此一次,不爽白不爽”的心态又让他跃跃欲试……

这会儿清醒了,还不如刚才不清醒的好。

陈月洲一时间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虽然……虽然想……非常想……

可……可是……

可是他害怕啊,他是真的很害怕啊……

就像是做手术一样,从身上割了个什么倒不是很怕,但是给自己身体里面放个什么就很吓人啊……

他可是个连肚脐眼都不敢抠的人……

像是平时挖耳洞的时候,他连耳塞勺都不敢塞深一点的地方……

怎……怎么办……

他停止不下来乱想……

陈月洲睁大眼睛,借着昏暗的光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身材健硕的男人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撕开银色的包装,露出透明且微微泛着浅米色光泽的圆环形塑胶套。

下一秒,对方将硅胶圈摁在顶端,不急不缓地向后一点一点推开。

端琰推动的时候,歪着头,睨着陈月洲。

在陈月洲看来,这个眼神就像是刽子手行刑前最后几秒喝酒喷刀的模样,让本来就慌张的他更是害怕。

“那个……我说……”陈月洲终于胆战心惊地开口了,“我……要不然……”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端琰就低下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唇齿再次疯狂地攫夺他口腔中的空气。

呼吸被掠夺殆尽,端琰这才歪着脑袋看着陈月洲,唇角带着浅笑,低声:“嗯?”

在问陈月洲刚才想说什么。

“我……”陈月洲喃喃,“要不然……”

说话期间,端琰的另一只手将陈月洲轻轻摆正姿势,自家蠢蠢欲动得“勇者”准备正式向“魔王的老巢”出发。

可是,刚刚向“勇者”叫嚣着的“魔王的老巢”里面的魔王这时候却怂了,“魔王”感受到在“老巢”入口处已经开始发狂的“勇者”,整个人顿时僵硬了。

陈月洲拼命将唇齿从与端琰的纠缠中抽离,怂软怂软地道:“我……我……能不能……那个……那个……”

端琰此刻根本不想听他说些什么,捏住他的下巴又去啃,却被躲开。

“嗯?”端琰这才挑了下眉,歪着脑袋看着陈月洲,兴致正浓却被人打断的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