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伯,正是如此。”
战云霆眉微蹙:“是,敢问皇伯可是清楚她的底细了?”若不然,岂会专门问起她?
“你父亲告诉朕,他原以为对方是风月之所的人,但在处理户籍时,在此妇身上发现一些疑点,随即又发现……但他言未十分确定其身份,便让朕等他从羌族归来决断。朕想问,你与王弟在外相会期间,可曾听其提起过?”
战云霆眉间微蹙:“云霆未听父亲说明,皇伯可知其幼女是否为父亲之女?”
战霁点头:“听说了,但王弟却不以为意,似乎很喜爱那个娃娃,特意交待朕网开一面,不管对方是谁的孩子,是男是女,毕竟稚子无辜,在他没怀疑之前,既已付了感情,断无收回的必要。”
一旁的战曌接话道:“想必以云霆你的能力,必是知道那母女名分不在王兄头上,在裕王府也只是形式,待查清了那个小妾来历,再作决断不迟……况且那小娃娃,皇兄你不知,长得漂亮乖巧,一点不像我家小蛮幼时那样鬼哭狼嚎。”
战霁点点自己的幼弟道:“你可谨慎点,小蛮今日可是进宫了,若听你如此形容,非得闹得鸡飞狗跳……”
“谁鸡飞狗跳?”
战霁话音刚落,就听殿外皇后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殿内三个男人眉心一跳,待瞥见皇后身边无一少女跟随,皆不由松一口气。
“皇嫂,小蛮没跟你过来?”战曌小心道。
何皇后宽慰中带着揶揄:“她和蓁儿玩得正欢呢,哪有空陪你这个大老粗的爹爹。”战曌是粗中有细,何皇后如此调侃让殿内之前谈论起花媱的猜疑氛围彻底松了下来。
何皇后说了这一句,知道他们尚有事要谈,只坐于战霁身侧的座位上听着,不再多言。
战云霆对皇后行了一礼,对战霁道:“云霆对其也有此疑虑,近日正准备向其来处探查一番。”
“好,那就交给你了。”
坐在龙案后战霁想起一事忍不住无奈:“还有一事,需告知于你……你皇姑姑又与子怀闹别扭了,她言回到乾都后,到裕王府呆一阵。”
战云霆重新信中后面“虚张声势”的措辞,忍不住啼笑:“皇姑姑想来裕王府“躲”一阵姑父倒是可以,云霆回去就叫嬷嬷安排,免得到时姑父也住进裕王府挑剔得不行。”
战霁点头道:“还有羌王女,你姑姑带来的这位王女和她乃是忘年之交,你姑姑特意嘱咐,要和她住一块。”
那就是也要入住裕王府了!
战云霆想起一事,不由道:“既然姑姑他们回来,是不是表哥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