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面貌与花媱本身有五分相似,这也是她穿来后更适应这个身体因素之一,鬓发如云,酥胸如雪,但这具身体显然更具风情,一对秋波眉之下的桃花眸妩媚含情,朱唇皓齿,延颈秀项,肤质似乎也因从小在花楼被当宝贝似的精心养成那般滑如凝脂。
原身或许就因自幼长于青楼,看多了、听多了男女痴怨之事。等到了年岁,老鸨准备将她待价而沽,让原身成为接客花魁之时,她就避过了绝育汤,“赖”上了男主父亲,也就是东瀚国的风流老王爷。文中一笔带过她被占了身子,花媱只记得好似过过一月后,原身就主动到王府声称怀了老王爷的骨肉。
战赫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宝刀未老,宣了大夫,发现日期对的上,跟自己时她又是个雏,自家也没有老王妃了,但碍于原主身份,便将她提为后院唯一的小妾。
但原身孕期过半,战赫答应她,只要生出孩子,他就将她的位分由奴籍的小妾,变成夫人,即“扶正”。
根据太医的推断,原身怀胎十月,她承受生产之痛,果然生下了一名女婴,她的名字是战赫远行前起的,叫战云嫣。
花媱看着双眸晶亮,双颊粉嫩的小云嫣,喜爱非常,她继承了原身的美貌,即便没长开,也可以预见以后会是如何漂亮的娃娃。
可能是自己经受了产痛,花媱只觉得面对这个小娃娃,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她忍不住点点她鼻子,抓抓她的小手,引起她啊啊的笑声。
书中原身生下了如此可爱漂亮的小云嫣,却并不开心,她一直希望生个男孩来巩固自己地位,一直求神拜佛地祈求,结果还是生了女孩,所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但另一方面战赫却非常喜爱这个老来女,所以原身在战赫面前摆出一副对腹中小云嫣的慈母之心,一旦离开老王爷视线,几乎毫无顾忌之心地作,若不是知道腹中女婴还有提位分的作用,可能云嫣真就生不下来了。
“嬷嬷,你看她又笑了,是不是能认出我啊?”花媱拿过一旁的波浪鼓,轻轻地逗弄笑眯眼的宝宝。
一旁的荣嬷嬷瞥一眼孩子气的姨娘,心里不由喟叹,到底是当了娘的人了。她是看着花姨娘进府的,当初她看到这样青楼的姐儿一身掩不住媚俗样,还感叹王府今后或许没有好日子过了,果然花姨娘进府后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仗着自己是府中唯一“有地位”的姨娘,吃喝用度一律要堪比老王妃在世时的精细贵重。
更让她气怒的是对方在孕期时,竟不顾腹中胎儿安危,试图浓妆艳抹地勾引王爷行床笫之欢,好在老王爷知道分寸,并未顺着她,还将自己从公子的晏居院暂时调到花姨娘身边,照看她及腹中的孩子。
而自从生下小姐之后,她却觉得对方一改往日的“妖态”,处处收敛。不仅不像孕期中往张扬的打扮,而是喜欢素净淡雅的裙裳,就连小姐的洗三礼都主动以老爷不在府中为由,同意简单地过。
而今日她只穿着一身浅淡的青衫罗裙,连小云嫣穿的都是淡雅的衣裳。按说刚生了孩子是喜庆的事,花姨娘也是如花的年纪,在老爷未回来之前又是个“以色事人”的姨娘,如今老爷要回来了,应当该换身喜庆红艳的衣裳,但花姨娘谢绝了她的提议。
荣嬷嬷不是没想过变化原因,问了,但对方说得在情在理,如今还不换,可能真是怀孕引起习惯多变。
花媱自然清楚原身孕期此举自然引得身边嬷嬷的不喜,因此她在坐月子期间费劲口舌地解释——
“我出身青楼,能得王爷垂青,一朝脱了贱籍已是不易,又见府邸奢华贵重,难免失了平常心。嬷嬷想必知道,我一朝成了姨娘,唯一拿得出手便是这点姿色,可孕者总会经历丑态,唯恐因此碍了王爷眼,惹了厌弃,才不得已在色未衰之时浓妆艳抹,以图王爷惦念我色好之时,日后留长情于我。”
“至于如今改了爱好……如今老爷出行,奴家又打扮给谁瞧?更何况,奴虽是青楼身,到了此时节,自然也知道换了清爽之色更贴合季节之美。”
花媱如此上心,是希望消磨嬷嬷对于原身的坏印象,消除偏见,和她处好关系。嬷嬷姓荣,是已故老王妃身边的贴身之人,从小照顾男主战云霆,她在王府中身份自然得父子两个主人看重,行事比花媱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