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饮侦接住落下的令牌,面不改色地下马,拱手朝她一拜:“末将拜秦氏恭王军令。”
她没抬手让他起来,他也就一直保持着向她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阵前。可秦蔚知道,这一局是她输了。
两军对阵,不是弱势者容易输,而是气急败坏者先输。
秦蔚深吸了一口气,虚抬了抬手腕,低声道:“吴老将军起来吧……”
吴饮侦一言不发翻身上马,语气平静如初:“末将还未请教世子殿下到镇山大营何事,若是随便看看,还请自便。”
秦蔚没有答话。
吴饮侦道:“若无其他事,还请殿下让出路来,赤甲需到朱崖郡诛平流寇,恕末将不能亲自招待了。”
秦蔚沉默片刻,抬手道:“给赤甲让路!”
玄白甲士一分为二,给赤甲让出道路。而秦蔚本人却仍挡在路中间,一步不让。
吴饮侦骑马与她擦肩而过,无甚情绪地在她那一身玄甲上扫一眼。上千赤甲注视着眼前的路,有序地绕过她前行。
秦蔚高坐在马背上,腰背挺直,直视前方,面上看不出喜怒。两百近卫同他们的主人一般沉默。
赤甲远远走开了,营门尚未关上,数十个哨兵出现在营门后,虽未着赤甲,可对世子爷的漠视却是与赤甲一脉相承。
秦蔚微微闭了闭眼,突兀地笑了一声:“进营!”
玄白两甲轻骑跟随在世子身后,奔马进镇山。
镇山大营外三里,亲卫给吴老将军递上伤药——秦蔚砸那一令牌的手劲着实不轻,将吴饮侦的左脸都打肿了。
吴饮侦没接:“多大点伤?跟猫挠了差不多。”
亲卫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世子殿下还真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她……”
吴饮侦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小姑娘,也就有点虚张声势的本事,杀过几个江湖中人,就当自己是回事了。”
亲卫道:“那……将军,王爷将世子遣来镇山是什么意思?”
吴饮侦目视前方,平静道:“王爷明知独女扛不起大梁,非不信邪,我有什么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蔚爷前期就是个中二病病得十分清奇的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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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凌晨两点左右更的文都不是新章节……是在蹭一个很玄的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