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女仆都穿着洁白的女仆裙,男仆们挺直脊背,穿着马甲,系着领结。
他们虽然只是一介仆人,但也代表着主人家的脸面,要拿出最好的服务。
包括暂住在这里的阿瑟,她被女佣换上了一条可爱的蛋糕裙。
等莲莉见到她的时候,圆溜溜的眼珠里挂着金豆子,好像要掉下来了。
靠近后,莲莉才知道,原来是女仆在劝她放下怀里那只干净却十分陈旧的兔子玩偶。
但阿瑟却失去平日里的柔顺,紧紧抱住那只即使再怎么清洗也无法崭新如初的玩偶,唇角绷得紧紧的,整个人如炸开的刺猬一样。
女仆见到莲莉靠近,指尖提起女仆裙,弯了弯腰,并不胆怯,实事求是说:“莲莉小姐,阿瑟她的玩偶......”话语半遮半掩。
还不等她说完,就被莲莉打断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吧。”
莲莉如何不知她的意思是,主人家的宴会怎能出现这种物件,给客人看到了,可是令人笑话的,他们可不是会同情仆人,而会认为莲莉小姐连玩偶的小钱都斤斤计较,贵族的体面也都没了。
女仆乖顺再次行礼后,离去。
莲莉低头俯视这个不敢说话,一脸十分委屈的女童,面对自己没有之前的乖巧,恢复最初的抵抗状态。
她蹲下身体,捏捏阿瑟柔软的婴儿肥,“一定是将娃娃送给阿瑟的人很重要,所以阿瑟才会一直将它随身带着。”
被说中的阿瑟瞪大眼睛,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从红唇里发出低笑声,“不告诉你。”右手刮刮女童的鼻尖,“是你以前的玩伴送你的兔子么?”
“不是。”阿瑟瞬间反驳,看来送她玩偶的人对她很重要。
莲莉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随父母游离的阿瑟,不可能长时间停留一个地方,不到2岁又太小,是不会让陌生人轻易靠近,自然不可能游玩伴。
所以自己故意说了一个错误的选项,“那么是谁?”
阿瑟将兔子玩偶紧紧抱住,良久,才从小口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是父亲。”声音轻的好似会被风卷走。
可惜,莲莉听的很清楚,她摸摸阿瑟毛茸茸的脑袋,“父亲啊,那可得好好保存。”
“没有人会拿走你的娃娃,去玩吧。”
解决掉阿瑟的问题,莲莉准备走,还没跨出一步,就感到下半身传来的微小阻力。
还不等莲莉低头看是怎么一回事,属于阿瑟稚嫩干净的声线响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