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父母给了我一张还不错的脸,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我们还是顺利的走在了一起。
既然看对了眼,我就让父母去提亲了,先下手为强。虽然她年纪还轻,但那个时候,说不定一眨眼,就被别人先求去。
何况她学校里定然有不少条件比我好的,要是他们父母答应了别人呢。
但好在我们是两情相愿,家世相当,可以说的上门当户对,再加上我的皮相还是那种特别得长辈喜欢的类型,又有思思说说好话,这件事比想象中的顺利,也算了八字,就定了亲,婚期也排上了日程。
为此父母和我攒了好久的布票,还问朋友借了点,才筹齐结婚需要用到的布,还有一些刚进来的化纤布,特地去染了红色,打算做婚服,给思思一个惊喜,但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却没有想到遇上这种神奇的事。”说到这里,罗景善满脸苦涩。
罗景善的故事很普通,没有狗血,也没有起伏,就是千万人中最常见的故事,但由当事人来说,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大概是他话语间掩盖不住的柔情,与他说到思思的相处之间的日子,双眸就不自觉柔和下来。再说到婚期时带着一丝甜蜜,甜蜜过后,是淹没人生的绝望与痛楚。
他显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到了,思思在如今,已经是半个身体踏入坟墓了,更有可能是早就结婚生子了。
毕竟在他映象里,没有一个女性超过25岁结婚,超过的女性多少会受到别人偏见。
这对罗景善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即使吴警官从来都没有说,他也不是傻子。
这好像他在知道这是2006年,明白自己的父母依旧早已逝去,而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在乎的存在,自己在她的世界里被抹杀了。
吴警官眼里出现点点怜悯,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牡丹,拍出一根,“来。”
罗景善撇了一眼,有些心动,却又摇摇头,不是嫌弃烟,而是不会。
他轻声叹了一声,其实如今这个局面,怪不了谁。
在她眼里,说不定是自己抛下她而走。
又怎么怪她?我们都是受害者,还是那种凶手都找不到的可怜人。
说到头来,自己不过是可怜的倒霉蛋。
“你约了她,对吧?”罗景善耷拉着脑袋,如一只困兽。
吴警官点头。
他声音有些发颤,“什么时候?”
吴警官叹了口气,“今天下午出发,快的话,明天能到。”
这个时间,令罗景善拿着茶杯的手一抖,他原以为,他们会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
倒是吴警官体恤他复杂的心情,怕怕他肩膀,“我先出去了。”将空间留在给他一人。
在门被轻轻带上的同时,罗景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高高举起,想要砸在地上泄愤,可由于用力过猛,杯中的液体溅了他一手,微烫的温水让他右手不停的颤抖,他脸上露出比哭泣还难看的表情。
满脸绝望的将水杯放回原处,罗景善双手捂住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身体不停的颤抖。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唯他如坠寒潭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