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哭声痛苦不堪,被铁链锁着的男子们嚎哭不已。
坐在靠椅上的黑色风衣男微闭着眼,听着残缺不全的男子们的哭声,心满意足地笑着,就像吸了罂粟一样舒服。
有人开始咒骂起来,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攻击他。
接着又有人加入骂战,也用最毒辣的语言骂他,一边哭一边骂。
不到一会儿,骂声一片,哭声一片。
黑色风衣男慢慢睁开眼睛,眉头皱起。这几个男子刚捉来没多久,虽卸了双手或双脚,但显然心理上还没有臣服,看来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他嘻笑着站起身,拿起煤炭炉上烧红的烙铁,慢吞吞地走到几个谩骂的男子前。
骂声突然顿止,哭声却不断,还有求饶声传来。
“饶了我吧,别,别……”
“不要伤害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断臂男子指着另一个断脚男子哭喊道:“是他先骂的,是他挑起来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着骂。”
断脚男子也哭骂道:“滚你妈的蛋,不是我,不是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顿起,黑衣风衣男将烧红的烙铁烙到一个双足被割掉的男子胸前,男子发出杀猪般的痛叫声。
原来黑衣风衣男只是随机烙人,或者说,他是看哪个不顺眼就烙哪个,一切全凭心情。
比如他今天跟菜场卖肉的吵了一架,他就看哪个身上的肉最多,他就烙哪个,发发火、撒撒气。
惨叫声过后,双足被割掉男子痛得晕过去,胸口烫起可怖的红泡。
哭声顿止,所有被囚男子用惊恐目光看着黑衣风衣男,全身抖得直打哆嗦。
黑衣风衣男变态地笑着,脸部肌肉扭曲变形,毛骨悚然。
正要将烧红烙铁贴向一断臂男子胸膛时,嗖地一声响,一颗子弹悄声无息地射进了黑色风衣男的后背,穿透他的胸膛。
黑色风衣男惊悚地回头,瑟缩下身子。
很多变态杀手都有一个特点,现实生活中懦弱、胆小、内向,甚至自闭,但逢到杀人时却胆大、变态、凶残,视人命如草芥。
一旦所作所为被发现,第一反应便是恐惧。
只有少数极端变态杀手认为被人发现也无所谓,还用令人想甩几巴掌的笑容面对公众。
黑衣风衣男捂着胸口,惊恐地看着一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黑衣劲装年轻女子。
她高举一柄黑色消音手i枪,正站在地下室入口的石梯上冷冷地盯着他。
“石玉峰,三十八岁,无业,靠老房子拆迁得了一套还建房,你将患癌母亲赶到乡下去住,将还建房出租,每月得2000块作为生活费。你用其中1200租了这套带地下室的院子,其余800用作生活费,但是远不够你的开销。”她冰冷异常地说道,“起先,你将一些男人骗到僻静处,打晕他们抢走所有现金,后来你有次晚上做梦,梦见与漂亮残疾男人在一起,醒来后床单湿透,由此确认了自己的性取向。”
她的眼神愈发冷冽,“自那以后,你不仅夺财,还要夺人,满足自己的全部私欲。但你认为这并非是你的错,是你的原生家庭造成的。你的父亲是个gay,你的母亲是同妻,家庭生活混乱不堪。从你记事起,你的母亲便经常对你哭诉她的苦难,你不堪其扰。过了八岁,你的父亲开始有意无意地骚扰你,甚至当着你母亲的面对你上下其手。你的母亲性情软弱,不敢反抗或斥责你父亲,而年幼的你也反抗不了父亲,便恨透了母亲。”
黑色风衣男听到这里,猛地痛苦大叫,“没错,是他们,就是他们的错。”
她的神情冰冷无比,接着道:“十二岁那年,你被父亲侵犯,痛哭了整整一夜,自此开始噩梦般的三年。你父亲强行搬进你的房间,你的母亲不敢反抗。十五岁那年,你离家出走,直到父亲车祸去世才回到家。你恨透你的母亲,对她非打即骂,喝醉后甚至拿鞭子抽她,将唾沫吐到她脸上,与你父亲对她的方式一模一样。那年,你二十三岁。”
“二十四岁,你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在一个建筑工地做小工。但你瘦弱矮小,还有点清秀,常被工地强壮的工人欺负,甚至有次差点被侵犯。你愤而辞职,第一次产生报复社会的想法。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四岁,你的每份工作不超过一年,同时还有个副业——拦路抢劫。下手对象多是年轻女子或上学少年或年迈老人,由于每次都是计划周密才下手,所以几乎次次得手。且得手后立刻离开,不在同一个地点重复做案,警察也捉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