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先生笑着点点头,悠然说道:“举人能有个什么官做,还是各位在生意上多多关照些,也让学生在大市里有个位置的好。”
“好说,好说”众人哄堂大笑。
码头那边稍微安静了些,因为拜祭河神的仪式要开始了,庙祝什么的奉上供品,然后领着众人磕头,再将供品和纸扎的祭品丢到运河里去,然后燃放鞭炮,这就算仪式结束,往年接下来都是唱戏和庙会,让大伙好好热闹一番。
可今年却不是这样,等鞭炮燃放完毕,在人群各处都响起了呼喊和吆喝:
“咱们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日子”
“他们徐州人又不靠着运河吃饭,凭什么说断就断。”
还有人捶胸顿足的大哭,声音撕心裂肺:“我爹一场急病,就因为断了河没了着落,病死在家里。”
“咱们大伙能忍吗?”
“一起去拆了那拦河的东西,咱们要吃饭,谁不去就是鳖孙”
“咱们天天在这河边吃米吃鱼,凭什么累个臭死,去吃糠咽菜,把那个拦河的拆了,咱们也得过好日子”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还有没有王法去说说理”
大喊吆喝此起彼伏,还有人敲动铜锣带着众人向前而去,个别胆小想不去的,如果能混出去也就混出去了,如果被发现的,则是被那些市井好汉威胁着向前走。
看着码头上人潮滚滚,朝着拦河那边而去,坐在雅间里的众人都禁不住探头出来看,这时候大伙都在向前,也没人顾得抬头张望。
“那赵字营耳目众多,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就一直没有个准备?”经历过一次次的事情,大家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