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笑道:“你周岁宴,我随家父一同去了。你女工针线、珍宝书册一概没要,只抓着我的袍角如何都不肯放,怎么哄都不行。你说我见没见过你?”
“那怎么可能。”萧嫣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声音低了下去,“我又不是登徒子。”
王珩却点点头,感叹道:“是么?可是你后来还尿湿了我的衣服。”
萧嫣听他这么说,一张脸顿时如火烧一般滚烫,强自辩驳道:“你胡说,我不相信。”
王珩笑吟吟道:“你那时候才多大,这不很正常么。”
萧嫣听见他笑,终于忍不住道:“你不许笑,也不许提这件事。”
“我不笑。”王珩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看着萧嫣道:“我们也算有缘,当年一面之缘,我如今又做了你的夫子,总感觉比他人更亲近些。”
萧嫣问:“那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叙旧情?”
叙的还是她小时候觊觎他的美色做了登徒子,还尿湿了他的衣服?
“是,也不是。”王珩笑了笑,继续道:“你年幼时痼疾缠身,如今虽已大好,可仍旧未能根治。”
萧嫣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的痼疾确实没有根治,只不过是用玲珑草压制住罢了。她师傅说过,若要根治,除非寻到第二棵玲珑草。前世,她在观中长到十二岁,在她十二岁那年有人将一棵玲珑草送到了她师傅手里,可直至她死去,也不知当年是谁为她寻来的这一棵玲珑草。
她如今身体虽然比前世康健,可是她确实还未根治,可这件事除了师傅,就连她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却如何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有些警惕起来,盯着王珩道:“你派人调查我?”
王珩咳嗽了两声,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极为温和,“我给你递纸条的时候,为你把了脉。”
萧嫣细细回想今天早上他递给她纸条时候的感觉,她当时确实隐约感觉到腕间好似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但那触碰太轻微,有些冰凉,可又太快,她甚至都没察觉出来。
“你也懂医术?”她问他。
王珩略略点了点头,“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