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要不然,我干嘛把你给弄来,就因为我知道,我玩不过鸠摩多罗啊,所以才让你顶上去!”
杨泽想了片刻,忽地微笑道:“我倒是很想去会会这位国师,很有挑战性啊!”
公羊留大喜,道:“怎么,杨大人是愿意代我出兵去剿匪了,去剿一剿这个突觉的老国师?”
杨泽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又道:“但,有条件,公羊大人需支援我一千辆大车,还有一万座新帐篷,一万石粮食,一万套新的锅碗瓢盆,一万把新锄头,一万把新耙子,一万把新……”
“你说直接说一万套新的农具不就行了么!”公羊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摇头道:“这也太多了,而且还全要新的,就算我把全城的新农具都征收上来,也凑不出一万套这么多,还有帐篷和大车,你这不是,不是……哼!”他想说你这不是敲诈么。
杨泽脸色一沉,道:“你要想让一千多的俘虏回来,那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要不然就拉倒,我带着军队回镇西,不管你的事了,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罢,做出要走的姿势,却没有真的走,只是往门口慢慢地磨蹭,等着公羊留拉他呢!
公羊留神色变化,每次他要杨泽办事,杨泽总要敲他一笔,上次敲了他五千贯,这次又要敲一大批的物资,可这次要的实在有些多了,真心不好凑齐。
杨泽都磨蹭到门口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要是公羊留再不拉他,他就得出去了,见公羊留还不说话,他只好返了回来,道:“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我把士兵弄回来,你别管我用啥方法,你就得给我这些物资。”
公羊留一跺脚,道:“好,那就依你,不过你要的实在有些多了。你镇西有那么多的人要安置么?”
“那就是我的事了!”杨泽心想:“我只说弄回那些士兵来,可没说赶走那些突觉强盗,我让你小气八拉的,等到时候,我再敲你一笔!”
公羊留叹了口气:“事不宜迟,杨大人你这便去吧,我让别驾陪你去!”说罢,忽然象是老了好几岁似的。佝偻着腰,走出了书房。
杨泽看着公羊留的背影,心中禁不住唏嘘,这人为了能够给儿孙留下一块封地,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也什么都怕,堂堂刺史,把日子过成这样,实在谈不上风光。倒是有些可怜了。但这年头,当官的哪有不想给儿孙弄个袭荫的待遇,这是很传统的很家族式的想法。没有这种想法的人才奇怪呢!
摸了摸鼻子。杨泽心想:“我算不算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在别人眼里,我不会是朵奇葩吧?”
他出门找到了别驾,让别驾带着他出城去剿匪,公羊留不肯带病出兵,那也只能由别驾出马了。谁让别驾是刺史的副手呢!
别驾一听,几乎晕倒,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对着杨泽道:“杨大人,下官的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妻儿,最小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再说下官是文官,不会带兵,万一出了事,被强盗害了……”
杨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朝廷会记住你的,求州百姓也会记住你的,你会永远活在他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