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敲的用力,妇人说不出话来,抬手摆了摆,阿阮这才松开手,等她气息喘匀了后将勺子递给她:“慢慢喝,喝的太急还是会噎着。”
刚刚那么噎了下,妇人自然没敢再狼吞虎咽,小口喝着水,半勺下去后,整个人才舒服一些,手里拿着剩下的馒头回到角落,低头慢咬。
阿喜将另外两个馒头递给那母女,自己拿了个回到原处,掰了一小块塞入口中后,靠在墙边没有动。
静坐了有一刻钟,阿喜睁开眼,这馒头果然有问题。
这些强盗在水里添了东西,所以他们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昨天走上山后没再给他们水喝,到后半夜时阿喜才觉得好一些,可如今,那一口馒头下去,昏沉沉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不吃了?”
一旁妇人见她迟迟没再动,盯了她手中的馒头,眼中的意思昭然。
“这馒头有问题,吃了……”
“能有什么问题,你不吃我吃!”
阿喜话没说完,妇人就从她手中夺过了剩下的馒头往自己嘴里送,她们饿了有两天了,就是再来两个馒头她都吃得下。
阿喜没再说什么,走过去舀了些水喝,发现水没问题,就多喝了些充饥。
大约是快到傍晚,窗户外照射进来的光变了些,阿喜听到了外面传来鞭炮声,还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似是在办喜事。
这边中年妇人预料到了什么,挣扎起身,摇摇摆摆到门口,拍了拍沙哑着哭道:“我的燕儿啊。”
阿喜轻轻摸了下手上的平安绳,这还是出门前英子去庙里给她求来的。
天渐渐暗下去,屋内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顶头的窗外忽然传来类似布谷鸟的声音,阿喜抬起头,有东西从窗外飞进来,掉落在了阿喜的前面。
一旁妇人吃过馒头后睡着了,没什么反应,阿喜在地上摸了摸捡起竹节,里面塞了个纸片,摊开来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别怕。
她不记得张喜儿在外有认得的人。
正想时,忽然屋外猛然喧杂。
阿喜飞快将纸片塞入身后的稻草底下,门被蛮力打开,几个人惊醒,惊恐的看着门口。
昨天夜里抗人离开的那个强盗,气汹汹走进来,将之前带走的姑娘扔在了地上。
阿喜闻到了血腥味。
就着外面透进来的光,阿喜看到这姑娘满脸是伤,扯破的衣袖下,露出的胳膊上全是青痕,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抬起头往上看,阿喜发现这个强盗的手臂受伤了,血淋淋的将那衣袖染红。
中年妇人扑了上来大叫了声燕儿,男子尤不解气,用力踢了燕儿一脚后被身后的人拉住了:“五哥别生气,不就是个女人,她不识相就换一个。”
说罢早先那女子走进来,径直向阿喜走过来,将她拉了起来,看到她脸上的污泥后笑了:“难怪五哥没看上,拿水来!”
把阿喜脸上的脏泥擦干净后,女子客气的把阿喜推了出去:“五哥,这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