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这就这么宽敞,正中午的外边儿人也不是非常多,小山猪的叫声很快就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
酒食香从酒楼内飘出来,阿喜刚刚给松了绑了小山猪在笼子内折腾,那几个人赌了一上午本就饿着,这就更难忍了,其中一个走过来道:“哪里抓的山猪。”
“自家山上抓的,端了一窝,大的今早刚杀,卖的就剩下这些了。”阿喜指了指一旁阴凉处篓子内的山猪肉,“小的两只就是它下的崽子,整只拿去烤,这肉可嫩着呢。”
山猪肉比小山猪更惹食欲,可小山猪嫩啊,这几个人赢了钱,就想着要好好祭一下五脏庙:“怎么卖的?”
“一早另外两只,前头的馆子四两银子收走的,我们也该回去了的,要卖不出去,回家养两天再拉来卖,左右也好养活。”
乔月蓦地看向阿喜,有些诧异她怎么说了四两银子,而且他们今儿就只带了两只猪仔。
“四两!四两都能买一头猪了。”这几个人低头看笼子,两只猪仔才几斤几两。
“吃的可不就是这野味儿。”阿喜笑道,“您来问,也是识货的,这些可不好抓,有时半年都遇不到。”
阿喜脸上的自信,仿佛就是这价,这几个人看了眼酒楼,在这儿站久了更觉得饥肠辘辘,于是还价道:“四两银子连这些肉我都要了。”
“几位爷,这些也得二十五文钱一斤,都是辛苦钱。”阿喜看起来有些为难,篓子里少说二十来斤的肉。
话没说完,那人就丢了四两银子过来,又翻了两粒碎银,大方的很:“给我们送到酒楼里去。”
阿喜给乔生使了个眼色,后者拿起篓子拎了山猪,跟着这几个人进酒楼去了。
不多时,他拿着空篓子出来。
阿喜笑眯眯将银子交到他手里:“行了。”
乔生愣了下,一旁的乔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阿喜第一回听到她说话,之前她还以为这姑娘不会讲话,一早出来也没听她说什么,阿喜指了指赌坊:“他们几个红光满面的,但看眼睛又有些发红,至少是赌了半天以上,并且是赢了不少钱的。”
“半天没吃东西肯定饿,正当午,这边酒楼那边馆子的,哪家都香,而这些人最舍得花钱。”来钱快,自然没辛苦做活的人那么在意,赢的时候大吃大喝,输的时候勒紧裤腰带,莫说是普通百姓,就是那些大户人家出来的赌棍,也是这样子。
阿喜看了眼天色:“如今卖完了,可是要回去了?我去一趟杂货铺很快就好。”
乔月眼神微闪,看阿喜的目光中多了些崇拜,兄妹俩走在后边,忽然乔生道:“你脸红什么?”
乔月猛地扭头看他,她晒得这么黑,他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