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该让纪瓷看看她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到时候还能不能说出她脾气好这几个字。
“行吧,你怎么高兴怎么来。”纪阮耐心耗尽,摆了摆手,示意纪瓷可以闭嘴了。
纪瓷的确是想拉纪阮入伙的,结果纪阮就是软硬不吃,激将法也没什么用处,她只能退回去跟宋宝怡吐苦水。
放课后,纪秋妍仍旧跟纪阮结伴离开,两人闲聊了两句,纪秋妍不经意间说道:“说起来夫人怀有身孕,理应安心静养的,如今刚从付明山回来没多久,又要到京郊的庄子去,倒也不嫌折腾?”
纪阮原本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听到纪秋妍这句之后,整个人霎时就警醒了起来。她仔细想了想,前世之中柳氏仿佛也曾去过京郊的庄子住过些时日,也是纪珑陪着一起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旁人家的夫人养胎都是在府中好好呆着,生怕出什么纰漏,可柳氏却要这样折腾,先前去付明山还愿倒还能理解,可如今好好地要去庄子上,若说这其中没有隐情,纪阮决计是不肯信的。
前世纪阮这时候每日除了吃睡,便是上学堂,偶尔跟纪瓷掐掐架,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柳氏的动向。这一世她则是走向另一个极端,几乎是草木皆兵,不过柳氏做什么,她都能迅速在心中进行分析出十数种心怀不轨的可能性。
“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去京郊的庄子住几日了,整日在府中呆着,实在无趣。”纪阮状似不经意地说。
先前南宁侯府的寿宴,她已经装病强行留了纪阮一次,若是故技重施的话实在不稳妥,万一柳氏真让人再请旁的大夫,岂不是要露馅了?所以她这次只能跟过去,时刻盯着,方才能放心。
“那只怕不成,先生八成不会准你的假。”纪秋妍同情地看了眼纪阮,她在学堂里一直中规中矩的的,蒋文茵很少找她的麻烦,但纪阮就不一样了。
其实纪秋妍也有些不明白,像纪瓷那样直白地顶撞过先生的先生看不惯也是正常,可纪阮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就也得罪了先生?
这一点纪阮自己心里倒是明白得很,她虽然没有顶撞过蒋文茵,但却一直看不上她,以蒋文茵那样敏感的性情,只怕不难察觉到。对于这样自诩清高的人来说,“看不上”这种态度可是比顶撞还要恶劣的,而且像纪瓷那种她还能训斥回去,可对纪阮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是以,虽然纪阮没有明着顶撞过蒋文茵,可在她心里,纪阮跟纪瓷没什么两样,甚至纪阮还更有心机。
“不准假?”纪阮笑了,心中嘀咕了句,那可由不得她准不准。
纪瓷可是一直在伺机而动,准备抓蒋文茵个错处,将她赶离纪家的。只要寻个合适的时机推上一把,不愁此事不成,届时蒋文茵就算是不想准假,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纪阮原本还在想着,应当怎么找个适当的时机,没想到还没等她动手,纪瓷那边就闹出事情来了。
其实事情的源头很简单,不过是因为一张大字。
纪瓷的字写得一直不大好,所以经常会被蒋文茵给挑剔,纪阮觉着若是一次两次倒也还罢了,若是每日都要这么来一遍,那就是没事找事了。毕竟练字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好转的,你就算每次把她训个百儿八十次也没用处啊,不还得慢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