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援朝家书房。茶几上。一壶清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两把藤椅吱嘎吱嘎的摇晃着。
“下两盘。”迟援朝笑着指了指书桌上的围棋。问了一句。
“不下了。有点累。”马万里挥了挥手。揉了揉脑袋。继续问道:“今儿我來。你挺奇怪吧。”
“呵呵。喝茶。”迟援朝笑着端起茶杯。沒接话茬。心里却琢磨着马万里來今天來。到底是啥意思。
他们两个很少接触。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派系。迟援朝的政治盟友是凌建国。而马万里以郭副市长马首是瞻。应该算是政敌。
“老迟啊。咱俩认识得有十几年了吧。当初我还是基层民警的时候。你也才是个县里的科员。一路沉沉浮浮。曾经一个时期的老人。已经很少看见了......只剩你和我这两个老家伙了。哈哈。”马万里突然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迟援朝打了个哈欠。暗骂你个老东西。大半夜上这抽个jb风。净说些沒营养的话。
马万里看着迟援朝半晌。突兀的玩味着问道:“老迟。你说咱俩一沒靠山。二沒背景。是咋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拿着茶杯的迟援朝听完这话。顿时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组织是会看见。会提拔。一心扑在一线的同志。我感觉跟靠谁和背景。沒啥关系。。”
“呵呵。你个老狐狸。”马万里突兀的來了一句。
这一句话顿时给迟援朝整蒙圈了。暗骂这老傻逼今儿吃错药了吧。哪有说的这么直接的。
“老迟。我告诉你是因为啥。是因为你和我在多次清洗中。都站对了自己的位置。说高雅点叫政治嗅觉灵敏。说他妈低俗一点。就是一个会投机的政客而已。。我今年四十九。你好像跟我是同岁。如果有机会。还有往上动一动的可能。”马万里笑吟吟的喝着茶说道。
“我不图升官发财啦。我就图个安稳退休......。”迟援朝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到了你我的位置。已经深陷泥里。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政治这东西。不是盟友。就是敌人。永远都沒有中立一说......。”马万里话里有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