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你就答应妈吧,咱跟他离婚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顶天就以为他是个看场子的,,沒想他是个亡命徒啊,这都动枪了,,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有个闪失,我和你爸可怎么活...,,”小护士的母亲,老泪纵横,扶着小护士祈求的说道,
“妈...上学的时候,我想学建筑,你们不让,说医生是铁饭碗,我妥协了,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按照你们的意愿,上了医科大学,回到地方以后,我想选择社区医院,你们非得托关系,让我上省级单位的医院...我再次妥协...回首我二十多年的生活,似乎一直活在妥协里...妈妈对不起...这次我要为自己活着...不要再逼我...那样...你会失去一个女儿...,”小护士的情绪很好,沒有任何剧烈的感情波动,
“女儿,,你怎么不明白,他现在都沒醒过來,!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來,,你以后可能要接屎接尿的伺候他一辈子,你还年轻,你以后还有很多的选择,,”
“...伺候他,我认了,,...我们在无数亲友的见证下,许下庄重的诺言,那一刻...已经刻上了张东康的烙印...无法磨灭的烙印...他是我的男人,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小护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
“...随你吧...唉,,”小护士母亲,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我眼角通红的看着小护士,心里万千思绪,脑中竟然有,羡慕大康的情绪闪过,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
小护士和他母亲,坐着电梯去了楼下,我擦了擦眼角,拿着水果和鲜花,从楼道中走了出來,推开大康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曾经那个壮硕无比,号称一拳,打碎三块板砖的青年,此时脸上沒有一丝血色,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浑身插着各种仪器,手上点着吊瓶,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看着大康,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果篮,放在桌子上,将花瓶中叶子有些泛黄的鲜花,拿了出來,从新插了一束,
我挽起袖子,随意的拿起床边的毛巾,泡在温水里浸湿,随后用手拧了拧,掀开大康的被子,站在床边,费力的擦拭着,他有些异味的身体,
“...唉...我來了,你也不打个招呼...包公康,老子长这么大,就他妈沒伺候过人...为你算是破例了...谁让咱俩是最佳排挡呢...你老这么躺着不累啊...完了,躺着几天,身上的肌肉都他妈沒了...你配合一下...让我给你擦擦后背,行不,...这可能是哥们,最后一次伺候你了...你怎么就他妈不说句话呢....,”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越來越干涩,慢慢流淌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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