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不知道信奉伊斯兰教的过度到底怎么判这种罪责的,但绝对不会给美元。
楚枫打开皱皱巴巴的报纸,因为用力太大,报纸被戳了五个窟窿,把报纸递给莎莎:“头条新闻是关于t病毒的,看看写的是什么内容?”
是一张英文报纸,篇幅还很大,看来相关媒体已经注意到了t病毒感染这以爆炸性的新闻。詹莎莎接过报纸扫一眼标题:“世界第二例干尸病毒感染者,t病毒昭示丧尸时代来临”。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还丧尸时代,应该是末日来临!”钱飞擦了一把汗水,瞪一眼小贼:“是他娘的末日要来了,想要疯狂吗?给你五美金再狂奔一会!”
楚枫眉头紧锁地看一眼詹莎莎:“埃及的患者叫什么?什么职业?发生在什么地方?”
“枫哥,是阿拉伯文字,我看不懂。”詹莎莎耸耸肩无奈地叹息一下。
钱飞一把抓过报纸不假思索地塞进小贼的手里:“埃及汉语会说不?翻译一下,五美金!”
小贼几乎被吓傻了,双手颤抖着捧着报纸手足无措,惊恐地眼睛只看着楚枫。楚枫扔出五张美元,淡然一笑:“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没有恶意,只想知道新闻里的患病者的相关情况,你可以找一个会说中国话的人,这是报酬。”
小贼浏览一下报纸,嗫嚅地点点头:“先生,我叫易塞德.伊本.阿卜杜勒.阿齐兹,叫我易塞德好了。”
“阿卜杜勒.阿齐兹?这名字太熟悉了!”钱飞记得当年海湾战争的时候伊拉克官方的发言人也叫这个名字,所以才脱口而出。
易塞德复杂地看一眼钱飞,方才打的嘴巴还火辣辣地疼呢,但看在美元的份上就忍了吧。不禁苦楚地看着报纸:“那是我父亲的名字,您认得他?”
“不要溜号,美金不是那么容易赚的,我想要知道那个倒霉的家伙姓甚名谁,住在哪?服务周到点,或许还有大把的银子给你赚!”钱飞狠狠地瞪一眼易塞德粗鲁道。
一般情况下钱飞都是以温文尔雅示人的,但今天的性格大变,估计是一出国门就成了脱缰的野马,这有悖于他做人的原则啊!詹莎莎不由自主地挽着钱飞的胳膊:“钱导,您的小红旗都跑丢了呢!”
“声音太油腻,不合我口味!”钱飞善于欲擒故纵,不过目光没有离开易塞德,他正认真地看着报纸,心里不禁喟叹:前途未卜,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算尽头呢?
詹莎莎娇嗔地掐了一下钱飞的肥脸:“矫情,咯咯!”
楚枫凝重地看一眼易塞德,第二例病毒感染者的身份极为重要,如果他是埃及本地人,则说明杰克一定来过这里,但如果不是呢?患病的渠道并不多,除非是某国归国回来患病的,调查起来复杂得多。
冤枉路跑多了就会慢慢悟出一个道理:所有热的路都不是白走的,只有最后抵达目的地的路才是正确的选择。与杰克周旋是一种“零和”游戏,无论是fbi还是国际刑警,乃至于潜龙小组或者是杰克,都不会双赢。
“先生,患者叫迪克,是一名酒店保洁员,酒店位于南部绿洲。”易塞德皱着眉头,肮脏不堪的手伸向钱飞。
这家伙是财迷心窍吗?方才那种吓尿裤子的感觉一定让他铭刻在心!钱飞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美元拍在易塞德的手里:“做我们的向导,每天五美元!”
旅游的人很少西装革履,更少有那种抓贼似的目光。不要以为这种打扮的就是绅士,真正的绅士表现在言谈举止当中,往往西装革履戴墨镜的是他们的跟班。楚枫在好莱坞大片里看过很多这样的镜头,今天是实景真人,还真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宏峰放下背包擦一下额角的细汗:“他们在小古董店凶杀案现场出现过,讯问杰克的时候他并不知情,但监控录像显示杰克与他们擦肩而过,两者相差五分钟。”
“fbi?”楚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詹莎莎的小臂:“不要这样亲密,有人会吃醋的。”
詹莎莎脸色一红,娇嗔地笑道:“钱导要假戏真做,我怕什么?你是我爷爷呢!”
“钱导”不是导演,是导游。
一提起古董店老夫子被杀楚枫的心愧疚不已,如果那天自己不回店里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望古界的杀手本没有必要对老夫子下手,他只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为什么会惨遭无妄之灾?这件事始终在心里耿耿于怀,当他在雪域高原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还在痛悔。
临阵脱逃是当兵的人大忌,楚枫从来没有在战场上退缩过,无论是八年特种兵生涯还是两次探险最危险的时候。这是唯一的一次,但后果无法挽回。如果没有及时离开古董店也许横尸的是自己,这就是天意?
“fbi与国际刑警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在追踪杰克。也许是跟我们一样,听到了那则新闻慕名前来的。”宏峰喝了一口水,背起背包戴上太阳镜:“我负责跟踪,等我消息。”、
“注意安全,不要暴露。”楚枫提起黑色的旅行箱,下意识地扫一眼那两个家伙,然后便在莎莎的亲挽下向钱飞的方向走去。
对旅游没有任何感觉,也许是心事太多的缘故。宏峰是第一次随同执行任务,他的能力没的说,但实战经验的确不足,这点都无法跟阿飞相比。如果时光倒退十年的话,这种任务非自己莫属!
楚枫苦楚地叹息一下,才发现钱飞正在和一个当地人聊天,举着小红旗不停地挥舞着:“……拆哪儿!”
“what?you……cha?”
“yes!yes!我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酒店?要最豪华的酒店,最好是九星级的!”钱飞一边飞着吐沫星子一边夸张地挥动着小红旗:“我的两位客人不差钱,他们是土豪,有的是any!”
当地导游不耐烦地瞪一眼钱飞,塞给他一张旅游广告,满口纯正的埃及汉语:“以为你是日本人呢,拜托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想要咨询是需要付钱的!”
钱飞面红耳赤,感情这家伙会说中国话啊?关键是老子哪里长得像日本人?纯种的大汉民族,什么眼神呢!
“阿飞,酒店已经网定了,你跟他啰嗦什么?”詹莎莎放开楚枫的胳膊,不满地瞪一眼钱飞:“当务之急不是吃饭睡觉,而是——任务。”
“大海捞针啊,哪儿找去?当地导游说想要看最正宗的沙漠日落就要雇佣驼队,距离这里有百十多公里呢!”钱飞把导游塞给自己的皱皱巴巴的广告展开,只看了一眼便扔在地上又踩了两脚:“王八蛋,狗眼看人低!掉到钱眼里了吗?”
这样的情况国内多的是,不唯独埃及如此,阿飞有点大惊小怪了。楚枫的心思始终在杰克的身上,第二例t病毒感染者与他究竟有没有联系?如果有联系他还在不在埃及?如果在的话应该去哪里找?fbi一向是闻风而动,不会做无用功,他们难道是从中国追踪而来吗?
提着黑色的旅行箱不由自主地走到一个报摊前,随便买了一份报纸,想要了解更多关于t病毒感染者的消息据必须拓宽信息源,不能一棵树吊死。钱飞则把小红旗插在脖领子里,仰头欣赏着远处大金字塔的美景,而詹莎莎则紧随在楚枫的后面,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不要紧张,我们安全得很。”钱飞嗤笑一声:“警察还在某国机场守株待兔呢,估计吉隆坡的警察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半夜爬起来围追堵截咱们,但那时候通缉令还没发,倒是苦了国内的便衣,他们想要抓人但鞭长莫及,哈哈。”
“得意忘形!”詹莎莎郁闷地拿出化妆镜开始补妆,正在此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半大孩子,径直撞在詹莎莎的身上,莎莎惊呼一声化妆镜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