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事关生死,许纪安却明显没有选择的权力。
“是,草民一定会尽全力的!”
南宫羿恒的话让许纪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儿,拱手向南宫羿恒施了一礼,然后走到一旁的桌案旁,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写了一张药方让兰芝拿下去煎好后给陌云曦服下,自己则取来一只空茶碗,放在陌云曦的伤口下面,从伤口处挤出了小半碗的紫色血液。
让许纪安奇怪的是,陌云曦的整个左臂就像是放在了冰枕上似的,不仅血流迟缓,而且流出的血液也是凉凉的,与陌云曦身上其他地方的温度完全不同。
“可有什么不妥?”
看到许纪安紧锁的眉头,南宫羿恒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位小公子双手温度不同,不知王爷可知是什么原因!”
“本王怕毒素在云曦体内漫延的太快,所以便用内力封住了她的这条胳膊,以此来减缓血流的速度。
不过,此法不适宜长时间使用,许大夫还是快些想到办法的好!”
“是、是!草民遵命!”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许纪安便端着那杯毒血去了南宫羿恒让人给他安排的房间。
许纪安原本是想将这些拿回家去研究的,只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南宫羿恒是绝对不会放许纪安离开的。
直接命人将许纪安所需要的东西从他的济世堂里拿了过来将他强留在了这儿!
锦玉站在一旁看着房中忙碌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得知陌云曦中了花溪草的暗暗自喜到现在得知陌云曦有可能还有救的失望和不甘,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了。
那些被留下来帮忙的城主府的丫鬟们看到锦玉的这副模样,只当锦玉是因为担心陌云曦才会如此,做起事来更加的尽责和小心了,生怕一时的失误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这房中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大约一个时辰后,兰芝端着刚煎好的药和许纪安一起走了进来。
许纪安让南宫羿恒解了封住了陌云曦手臂的内力,南宫羿恒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照着做了。
只见南宫羿恒刚将自己封住陌云曦左臂的内力撤掉,紫色的血液便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哗”的一下子便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南宫羿恒立刻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不忍,只觉利刃插在自己心口上不停绞动着般难以忍受,想要重新用内力封住陌云曦的伤口,但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看到这里,锦玉眼中快速闪过异光,一直站在南宫羿恒身后没有动的她突然迈上前想要帮忙,却早有丫鬟先她一步拿着一个木盆放在下面,挡住了她。
许纪安则在此时用他调配好的药粉快速的撒在陌云曦的伤口上。。
本是淡竭色的药粉一撒上去便立刻被流出的紫色血液给盖住,许纪安也不管,手上不停的向伤口撒着药粉,一直到药粉发挥了作用,血流渐渐的慢了下来,停了下来。
阮诗悦看着阮老夫人,眼圈一红,忍不住便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紧抿了一下双唇,阮诗悦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细细的告诉给了阮老夫人和阮天祥夫妻二人。
从她拉着陌云曦去了萃华楼为阮老夫人挑选礼物,再到逛街时被乞丐偷走了她腰间的玉佩,她因为气恼未听陌云曦的劝告追着那名乞丐去了废宅,最后在那里碰到了黑衣人才知中了埋伏,以及南宫羿恒赶来黑衣人如何用她来威胁南宫羿恒,还有陌云曦因为要救她而受伤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不过,有关陌云曦中毒昏迷后,南宫羿恒身披寒霜,手持血色长剑,疯狂斩杀黑衣人的事情,阮诗悦因为害怕不愿去想所以并没有将这些向阮老夫人和阮天祥夫妻二人提起。
“你是说,那些人用你来威胁恒儿?”
“嗯!”
阮老夫人在听完阮诗悦说的这些后,原本那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神情瞬间便冷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随之便看向了阮天祥。
“好,很好,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是这么的不安分!
天祥,让兆霖带人去查,还有,整个月城,还有其他几城也是时候该清理一遍了!”
“是,母亲!”
南宫羿恒的房间内,人们还在等待着诊断的结果。
南宫羿恒脸上的神情已经越来越冷了,就连一旁负责给陌云曦诊治的许纪安,此时也似感到了一阵寒意正不断的袭来,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虽然心中有一丝怯意,但许纪安还是稳定着心神静下心来仔细的替陌云曦检查着。
经过几次反复的查看确认,许纪安心中终于有了答案。
陌云曦身上的伤倒是不要紧,只是,身上的毒却有些麻烦了!
陌云曦所中之毒为花溪草毒,一种本该早已消失了的剧毒。
花溪草又名化血草,颜色为漂亮的淡紫色,香味清幽淡雅非常的好闻。
在很久以前,在春季来临花溪草繁茂之时,人们都喜欢将其采回来放在房间里装饰他们的屋子,让花溪草的香味可以扩散在整个的房中。
甚至有人还会借咀嚼花溪草的方式让自己口齿含香。
不过一次意外,让人们知道了这花溪草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的惹人喜爱。
当人体外或体内没有伤口的情况下,在碰触到这种植物时,人们不会出现任何的事情。
可要是一旦你手上有了伤口再去碰触它,那你就会中毒,而花溪草的毒性可是完全不亚于剧毒砒霜的。
花溪草的中毒症状也极为明显,凡是中毒之人,身上都会有伤口的存在,而且伤口不会像一般中毒那样呈现暗红色或是黑色,而是变成诡异艳丽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