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一物降一物,今儿个也让你这狗太监尝尝被人踹的滋味……他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侍卫大人,小人近几年在这杂院中生活,很少出杂院,也没人到这杂院中来,就只有海公公身兼监管我一职,平日出入杂院为我送食。可他将我的食物克扣了不说,还逼我吃狗粮,你看我身上这些伤疤,都是被他毒打造成。更何况,如若不是海公公所为,难道我还能有自虐倾向,自己打自己不成?”
顿了顿,顾栩抹了一把泪,他还特意咬破嘴唇,嘴角渗血,装成是被海福恩踹得吐血的样子,然后趁抹泪的时候吐了口血水在手中抹在脸上,再配上那血红的脚印,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渗人有多渗人:“若不是我心想着皇恩浩荡,将为陛下挡劫挡灾作为一生己任,怕是就撑不下去了啊,侍卫大人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顾栩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他三翻四次的拿“皇命”说事,为的就是增加谎言的可信度。毕竟宫里人都知道供奉的那一番话以及皇帝的命令,任谁再欺辱顾栩,但看在“为皇帝挡劫”的份上都得留些手,但海福恩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皇命,这可是大罪!
“侍卫大人明鉴!奴才没有!奴才冤枉!奴才不敢啊!”海福恩朝着侍卫猛磕着头,直到额头都磕出了血。
可侍卫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顾栩的说辞,毕竟顾栩身上的伤疤摆在那里,那惨不忍睹的伤痕可做不了假。
“哼!有什么话去慎刑司说去!带下去!”那侍卫冷声一喝,他旁边的侍卫立刻走上前,一手架住海福恩往外拖。
“侍卫大人饶命,侍卫大人饶命啊!”
侍卫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顾栩:“今日之后,如若再发现你去尚食局偷盗定严惩不贷!好好保住你的狗命,若将来不能为陛下挡劫,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是!谨遵侍卫大人之令。”顾栩恭敬的说道。
侍卫转身离开了院子。
顾栩微微抬起头,确认侍卫离开之后,翻身坐在院子中央,舔了舔唇,眼神阴冷,将口中的血水吐了出去:“呸……没有痛感削弱真疼。”
他想过要报复海福恩,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法。
毕竟顾栩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能一箭解决的问题,他也犯不着用如此作践自己的办法。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去尚食局偷盗的举动竟然暴露了,而海福恩几天没来,一来就是带着侍卫来的。
形势所迫,顾栩只能随机应变上演了一番“苦肉计”。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顾栩的身份在这枫桦殿里连奴才都不如,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他捏圆搓扁。
虽然有诸葛弩在手,可若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些侍卫可都是20级的凡溪境“高手”,岂是他一个1级的小炮灰能够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