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春谷播种时间结束了,村民们又到了农闲的时候,但由于家里基本没有存粮,各家各户也没闲着,每天不是上山挖野菜,拾地软,就是下河抓鱼捞虾蟹,虽说日子过得不甚艰难,时常饱一顿饥一顿,但好在这阵子雨水丰沛,野菜遍地,基本还能给供给得当。

而且这阵子一直藏在深山的野物也出来觅食了,运气好的村民隔三差五还能有顿肉吃,在这其中运气好的就包括灵子。

早上,灵子设的陷阱难得地捕到了一只野兔,虎子提着出去河边宰杀洗干净,而她则是在家里陪着丫头。

坐在门槛边,她手里拿着晒干了的蒲草条,有模有样地照着虎子刚刚编好的草鞋学习编织。

也不是她勤快,完全是因为前几天上山挖陷阱的时候她一个不甚踩到芒刺,没入皮肉,让她硬生生疼了好些天,拔也拔不出来,最后还是项安南给她用白醋洗了好久把伤口洗得泛白才找到那颗刺。

其实灵子也明白,如果不是脚底太黑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能□□,但是实在有心无力。

这将近一个月的修复,她的肤色已经变了很多,已经恢复成健康的小麦色,距离白富美还差很多,但她也稍稍满意了些,整好这个身子也在长身体,她也不能过于求成。

还别说,这草鞋看着样式简单,但要将蒲草条按着传统织法一点一点固定成型的过程对于新手来说却是非常磨人,稍微一个不注意刚刚半成型的草鞋就会功亏一篑。

虽然多次失败,但灵子根本不轻易放弃,总算是学会了简单的织法,看着不好看,但是能穿就好。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心里盘算着项安南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小时前队长来找他,也不说明原因,拉着他就走,原本她想跟着看看却被他拦住,只说自己等一下就回来。

在家里闲着没事她也就学着编草鞋打发打发时间。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她耳朵一动,转头去看,却是项安南的老乡好晴晴。

一身枣红色衣裳,红绳系着的两条大辫子垂落在胸前,手挎着一个菜篮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里边张望,看着很是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