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真的是你，太好了。”高首大喜，激动不已，眼角余光看到首长看过来，尴尬的一笑，干脆按下免提放在会议桌上，对男子惊喜的笑道：“首长，是他，杨正，他打来的电话。”

“哦？”男子惊讶的看着手机，正说找不到人就打电话来了，这么巧？

“阿正，你个王八蛋死哪儿去了，害的老娘找遍了各个角落，就差钻下水道找了，快说，你在哪儿？”高首顾不上首长在场，豁出去骂道，这段时间都要憋疯了，不敢面对阿妹，不敢面对自己父母，都成怨念了。

“啧啧啧，矜持，注意矜持。”那个调侃的声音再次响起，正是杨正。

“老娘没空跟你矜持。”高首恼怒的喝道，猛然听到首长咳嗽的提醒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追问道：“快说，你在哪儿，我马上飞过去找你。”

“飞过去，感情你回国了啊？还说找我，有你这样找我的吗？”杨正笑道。

“别废话，我在会议室，我首长也在。”高首赶紧提醒道，生怕杨正说出不该说，不合适说的话，那就糗大了。

“首长好。”杨正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正，你好，辛苦了，方便说说情况吗？”男子沉稳的问道。

“最多五分钟，我是找借口出来买东西的，顺便用公用电话打的，太久回去容易引起怀疑。”杨正说道。

“怀疑，你在干什么？危险吗，要不要支援？”高首担忧的追问道。

“这话我爱听，支援暂时用不上，但调一支精锐过来待命很有必要，我有机会找到猪爷，一个人势单力薄。”杨正笑道。

“行，我乘最快的一班飞机过去。”高首马上答应道，看向首长。

宽敞的会议室内，高首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靠，眼睛微闭，恨不能马上睡一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自从杨正失踪后，高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和自责，特别是看到阿妹那双无助的眼睛，心都要碎了。

咚咚咚——

有脚步声传来，不疾不徐，给人以安定，没多久，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进来，穿着笔挺的西装，心口别着一枚国徽，高首看到来人赶紧起身，强打着精神正要敬礼，男子手往下压，示意坐下，自己绕过椭圆形会议桌，坐在上首位置。

“首长，对不起，我任务失败了。”高首羞愧的说道。

“能让你这只骄傲的凤凰低头承认错误，看来事情很不顺利。”男子平静的说道，目光内敛，眉头微蹙，看着高首继续说道：“简报我看了，还想听听你亲口说说自己的感受，为什么会失败？”

“我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高首愧疚的说道。

“你跟这个案子有一段时间了吧？一直没有进展，所以心急了，找军方借了两个人，哦，对了，听说是你爸推荐的，你爸是个稳重的人，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推荐的人应该不会错，然而，当他私自行动时，你并没有全力阻止，就是因为侥幸心理，你觉得自己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在劝阻无效后默许了他的行动，你想看看他能不能成功。”男子平静的说道，却透着一股威严。

“是的，首长，我不应该冒险。”高首认真的说道。

“六面佛不是普通人，别说三年，就算是五年也等得起，不能着急，也急不来，想抓六面佛的国家多了，他们成功没？你急于求成，所以有了侥幸心理，最后导致自己人至今失踪，你让我怎么跟军方交代？”男子沉声说道。

“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处分。”高首羞愧的说道。

“你的错自然要处分，但现在还不是说处分的时候，我问你，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男子沉声追问道。

“是的，首长，我几乎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查找，都没有进展，恐怕已经┅┅”高首沉声说道，神情痛苦，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男子静静的看着高首，沉思不语，好一会儿，男子叹息道：“你是当局者迷。”

“首长，您什么意思？”高首一怔，惊疑的追问道。